别不是胡说哩!
谢启惟双手交握,竟是不知何时沁出了些汗渍。
良久,他微笑着点头,“确实。”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嘴比心快:“这女娃娃也不是昭明天宗的,哪里偷学来的?”
南池豫心中吐槽:偷学?昭明天宗和浮源的关系用得着偷学?拿几棵草药、医修换换不就有了?
怎么浮源就不缺阵修呢?
他们也可以拿阵修换草药、换医修。
南龄泽若有所感,微微侧头,南池豫立刻正色危站,一副靠谱弟子的模样。
而徐无铭安静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内心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
自从南池豫挺身而出,为舟舟二人作证的那一刻起,这股异样感便悄然滋生,并逐渐蔓延开来。
他侧目向着殿前坐着的舒迩看去,舒迩若有所感,与他对视一瞬,可随即慌乱移开。
她是故意的吗?
斗法台上,舟舟和闫怀真交替着进攻和防守,如此不断。
舟舟已经有些力有不逮,不过她也不慌,因为她能感受到,对面那人比她更乱。
闫怀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丫头使用的是什么剑法,虽然不算十分娴熟,可是就是这样不算娴熟的无情剑法居然隐隐有人剑合一之感。
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闫怀真不想陪她玩了,直接,使出一招重击,一招可以让舟舟避无可避的刁钻的重击。
避也避不开,那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舟舟想也不想,下意识迎剑而上,只是轻转手腕,似是将剑横着穿过闫怀真的臂膀下方劈向他的胸口,而闫怀真的剑尖却直指她的喉咙。
“小心!”澜微的心都揪了起来,甚至忍不住惊呼出声。
谢启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所有人都将心提在了嗓子眼,这一剑他们看出来了,舟舟要输。
甚至可能有被抹脖子的风险,但在这之前认输还来得及!
别真把命给送上去了!
只可惜,舟舟没有认输,闫怀真也并不想手下留情。
就在剑尖触碰到舟舟脖子就要狠狠划过,溅起一串绚丽的血花的时候,闫怀真的剑,寒松剑却自己歪了。
他自己歪了?
闫怀真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正想转向抽剑回击,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一朵朵绚丽如牡丹的血花绽放开来,抛洒至地上,伴随着一阵“锵”的金属落地的声音。
舟舟微微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跳动地犹如激动小猫一般的心脏,看着自己剑尖所指之处——一个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佩剑的剑修。
她赌赢了!
她就知道,曾经拽得和二五八万一样,谁都看不上的寒松剑怎么会甘愿被一个歪门邪道驱使?
寒松剑给面子地铮鸣一声。
虽然这个小丫头也很讨厌,但是好歹比某些人好。
而且有人嘱咐过不让自己伤害她,那自己就大发慈悲勉强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