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眼前的这个祖宗也很令人头疼。
那一天,他们几个各退一步,也与浮源那边商议,终于就徐无铭的处置方法达成一致,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休息下来,结果就从望舒那边传来浓烈的,挡都没法挡的妖气,就是不知道为何护山大阵没什么反应。
等他赶过来一看,好嘛,他认识!
虽然他只在小时候见过这人一面,但是这个银发,红衣这么明显的标志,不就是妖族闭关许久没有露面,被传快要死了的那位吗?
然后这人见他第一面就是训斥:“你们护山大阵怎么那么没用,怎么繁渊想进来就进来?”
谢启惟:“……”所以你为啥来这?
他们昭明天宗是什么筛子吗?怎么谁都要进来转两圈?不过后来看见乐韫和辜方辞两人看见这人毫不意外的表情,谢启惟又觉得自己被排挤了,好歹他也是昭明天宗宗主,怎么这两人不管做什么都不告诉他?
上次的试炼是,这次把这人放进来也是。
话说回来,这人谢启惟可以理解,毕竟和他们昭明天宗还算有些渊源,繁渊又是为什么?
还有,谢启惟默默将视线投向一旁闭目养神的乐韫,她弟子被拐了,她怎么都没什么反应?
他忍不住问:“乐楼主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满身低气压的容与和满脸愁容的辜方辞也忍不住把视线投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但是很明显不怎么担心的乐韫。
容与问:“你能不能卜一卦,毕竟她也是你……?”
他话也没有说完,右手托着头,一副慵懒模样的乐韫便倏然睁开眼睛,紧紧盯着容与,眼中暗含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谢启惟还以为容与说的是舒迩,便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乐楼主,乐师叔!毕竟舒迩也是你的弟子,你就帮个忙吧,不然这俩孩子真就凶多吉少了。”
乐韫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自己有些微不太舒服的脑袋还有一些似有若无的恶心感,“知道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来就行。”
可是……
容与还要说什么,刚刚还看着乐韫若有所思的辜方辞便及时圆场:“你们两个要真到魔族大动干戈,不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给了有心之人趁机作乱的借口?”
容与反问:“那又如何?我难道怕他们?”
辜方辞幽幽开口:“这俩孩子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责任。”
四族好不容易的和平,虽然不怕也不惧,他们也不是先挑事的,但是若是能有其他方法,他自然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容与:“……”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老是这样,他保不齐会起逆反心理的。
他还是有些担心,转头问乐韫:“乐韫,你真的可以吗?”
“要不你来?”乐韫有些不耐,本来就不怎么舒服,还要叨叨叨,叨个没完。
容与:“……”我也想来,你们不是不想我来吗?
乐韫也懒得费神去听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深吸一口气,就消失在了原地,独自找个地方缓缓去。
……
又是三天过去,舟舟觉得自己舒服多了,她从来没觉得世界这么美好,天是那么地蓝,空气是那么地清新,灵力是那么地充沛,草是那么地绿,花是那么地好看……
等等?
舟舟刚刚推开门的手微微一颤,在牢记繁渊的警告不越过房门的前提下,她睁大自己的眼睛,甚至微微放开了自己的神识,试图将外面的花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眼睛没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