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对张晨之戏谑置若罔闻,
乃轻言细语慰藉莺儿:
“师姐别怕,师父必来援我等。”
“援何援!你那师父想必早已将我等置于脑后,若其真有援手之心,岂会忍看我等受此煎熬?
哈哈哈,此番遭际,皆因你那贤良师姐之所赐。”
张晨讥讽道。
柱子听罢,紧蹙双眉,语气严峻质询:
“你说什么?”
张晨叹息悠长,语带哀怨:
“柱子啊,你迄至今日,竟还未曾察觉?你那师姐早已不复昔日,
我尚记得初遇之际,她还会娇声唤我一声‘张晨哥哥’,尔后简化为‘张晨’,直至最后,连名姓都不愿提起。”
话语一顿,他话题忽转,
“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我多次目睹于长老满宗门的寻她身影?
从通天塔,至烟火房,再到执法堂、功善阁、丹堂,乃至宗主闺房,可谓是宗门内外翻了个遍!”
他目光转向柱子,语气带有深意:
“你,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柱子闻言,声音陡然提高,断然喝止:
“够了,我师姐不过豆蔻之年,尚且十二……”
张晨轻蔑一笑,挥手打断:
“你何必如此?你应好好想想,如今才十二岁便已如此,将来更不知会演变至何种地步。”
他叹息一声,续道:
“我想,百神医必定预见到了这一幕,故而对她失望透顶。
可怜我年方二十,竟要为汝那师姐陪葬于此!”
“张晨!你休得再言!”
柱子怒吼,若非此刻身受束缚,他恨不得将张晨痛击一番。
然而张晨对柱子的愤怒仿若未见,只是抬头仰望苍穹,喃喃自语:
“哎,细思之下,莺儿至此地步,百神医又岂能无责。”
那天穹之上,百川与暗处听闻张晨之语,心中皆是一凛,因张晨所言句句属实。
然他却未曾料到此子竟有如此胆量,明知老夫潜伏于暗中,仍敢直言不讳,这份胆识倒让百川对这个后生另眼相看。
“罢了,言多无益,还是静待命运裁决吧!”
张晨说着,缓缓蠕动至韩茹燕身旁,颓然躺卧于其腹部之上,心中却是恐惧万分,倘若百神医日后与自己清算,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