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
西门豹询问道。
两位丫鬟轻摇臻首。
抱酒坛青衣小厮顿时眼若铜铃。
好家伙,原来是……
这么大一浴桶,西门庆二公子还真会享受。
西门豹目光阴沉,“二公子去哪了?不是刚自春竹府回来吗?!”
丫鬟小声翼翼道:“听二公子与小九交谈,应该是去会暨村了。”
西门豹几乎不假思索道:“会暨村有女子诞婴?”
丫鬟轻点头。
“你们两个先出去。”
打发走两位丫鬟,西门豹进入厢房,站在盛满乳白的浴桶前,面具下的两颗眼睛漠然无比。
“作为同父异母的兄长,我并不恨庆,可我讨厌他,你可知为何?”
西门豹看向抱酒坛青衣小厮。
“大公子,我心里明镜似得。”
抱酒坛青衣小厮娓娓道来,“不论二公子怎样放浪形骸,天天绫罗绸缎,餐餐山珍海味,夜夜流连青楼。”
“玩刀、玩剑、玩珍宝,于咱家大业大的西门士族而言,二公子花销不过九牛一毛。”
“大公子不恨二公子,却讨厌。”
“是因为二公子嗜赌。”
“比如这次二公子前往春竹府,短短三月时间,竟败光近二十万两雪花纹银。”
顿了顿,抱酒坛青衣小厮继续道:“老爷宠溺二公子不重要,老爷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还可活十来年很重要。”
“嗜赌之人,一旦上了赌桌,不输个倾家荡产是不会罢休的。”
“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红着眼想翻盘。”
“可惜,古今往来,十赌九输。”
“最后的那个赢家,还他娘是赌场。”
西门豹冲抱酒坛青衣小厮淡淡笑了笑,“你很聪明。”
“本公子的计划很简单。”
“其一,喂韩太平吃屎。”
“其二,借刀杀人。”
“人为庆。”
西门豹四下看了看。
旋即来到书桌旁。
先研磨。
随即将一张宣纸撕成五条。
最后提笔书写。
“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