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圆乎着脑袋的小二举起手,声音不大地说了句:“姑……东家,我有一事不解……”
魏如婳昂首,示意他继续说。
“您如今连原本的掌柜都撵走了,我们这酒楼……”小二壮着胆子道。
“此事我自会安排。”魏如婳摆摆手。
有一便有二,那圆脸小二起了个头,陆续就有别的小二壮了胆发问。
魏如婳一一回答,一直到安了这些人的心,这再去了赵全德给的铺子上去瞧。
那两家铺子的问题可就没醉仙楼这么大,可以说是省心。
……
春归阁里,阿彩瞧着魏如婳满面笑意的模样,慌乱地摆着手,来回踱步道:“姑娘,我不行的。”
“你年长于我两岁,懂得可比我多,如何不行?”魏如婳笑眯着眼,走上前去拍了怕阿彩的肩膀,道,“况且我手下没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魏如婳更是感叹自己当初救了个宝。
阿彩的爹虽是个厨子,娘却是一个富商家的女儿,当初阿彩所说的打过几日算盘也只是谦虚。
阿彩做出的账目,条条清晰,分毫不差于那些账房的老先生。
也因为她娘是那富商的独女,阿彩也得了一身经商本事。
“姑娘,我——”阿彩还想说些什么。
”阿彩!”魏如婳假作生气模样,打断了阿彩的话:“若你都不帮我,我可就真要叫人看笑话了!”
阿彩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主仆二人秉烛夜谈,一直到后半夜,这才将醉仙楼未来的经营方案定了下来。
天空泛起鱼肚白,早鸟喳喳啼呼,蝉虫鸣叫,金光为云彩镀上红衣。
魏如婳迷糊着眼,任由白芷在她脑袋上折腾,只觉眼皮沉甸甸的,打不起精神。
阿彩一早就带着她的信物去了醉仙楼,此时也不知道打理得怎么样了。
“姑娘!姑娘!”迷迷糊糊间,魏如婳就听见有人在叫她,扭头就朝着声音来处看去。
是她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叫白术。
“白术,你且好好说,别遇事就大惊小怪的。”白芷皱眉,冲白术呵斥了一句。
魏如婳摆手,并没将这点规矩放在心上,反而好奇地问向白术:“白术,你且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姑娘,现在外头传得可难听了,说您苛待……”白术的声音小了下去,被白芷瞪了一眼后,更是不敢多说。
“苛待?”魏如婳不解,正要再问,抬眸便看见了快步朝她走来的葛婆子。
葛婆子脚步匆忙,到魏如婳跟前时已然喘了气。
魏如婳示意白术拍了拍葛妈妈的后背,待葛妈妈缓过劲来后,才问道:“葛妈妈,什么事这么急?”
“姑娘,老爷和夫人让您即刻去花厅一趟。”葛妈妈说着,担忧地看了魏如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