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河顿了一秒,然后眯起眼,“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老光棍。”
“离婚了。”秦君言笑,“只能继续劳烦你了。”
“为什么能把离婚说的这么自豪。”封河捂头。
“很少有女人能接受我这样高危的男人。”秦君言心平气和。
“等等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扯起了家常……”封河眯起眼,“说点正经的吧。”
“我好累。”秦君言把头瞥向另一侧去。
“不要逃避这个话题。”
“……”
“好吧我跳过最开始的几个没营养的问题,”封河挥手呼出一口气,“你也不用太紧张就当做和我随便扯扯家常好了……”
“我才不会对你紧张。”
“……”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瞒你。任何人问我,我都不会瞒着,只要他们有耐心并且还相信。”
“你想杀了他?”封河瞥向他。
顿了两秒。
“怎么?”封河觉得这迟疑不正常。
“我在想……怎么说才会让你相信。”君言无奈地微笑。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只要别太离谱让我想不通就行。”
“是么……那真是,谢谢你了。”他闭上眼。
沉默十余秒。
“说话。”封河说。
“我没他的决心。我知道如果他有需要,他会杀了我,所以他来约定与我见面的时候,我也很不安。”
说话很累,他又停顿了很久才攒足了力气继续说,“见面之后约定,谁先从那里掉下去,谁就要放弃所有权利。掉下去的话并不会致死,但也足够危险了。”
封河想说那个高的地方掉下来绝对足够致命,但她还是很尊重秦君言地耐心等待。
“他的状态很不好,根本不会赢。在平时,我也不会输给他。所以,你们都应该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嗯。”封河应一声。
“我不想杀他,我没有这个决心。”他很认真地说着,“很快我就觉得,他也并不想杀我。”
封河继续等着。
“所以,我知道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封河依然平静地听着。
——终于听到这句话了。
秦君言费力地再侧过头来看她的脸色。
但是封河的脸色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