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有人是以生辰送进来的。”
“我今年生日早过去了……”蒋蓉艺轻轻扶额,她是三月份生的,三月六号的……
“总之姐姐看着这些东西留着就是。”问青道。
“这不算受贿吗?”蒋蓉艺看着这些东西,眸子突然一转,“我懂了我懂了,问青没事你先去忙吧,这些东西我让琴思带两个丫头整一下就行。”
哪个官员不想倚傍棵大树?只是朝中除却中立就是裴家和摄政王一派,左右是一要选一个,为了钱途!
“主子,这些东西咱们是锁紧库房还是怎么?”琴思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摆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事啊。”
“把送礼的人给我列一份名单。”蒋蓉艺指挥着几个丫头,“以及按照价位把东西分一下。”
小份额的东西她就收一下,大份额的东西看情况收一下。
像比较普通的用来赏玩的又不是很贵的字画玉器瓶器,蒋蓉艺纷纷让人准备了一分差不多的东西还回去,礼尚往来嘛。
像某些禁药禁物一类的价值千金瞎几把难求的东西,蒋蓉艺列了一个明确的清单直接在刑部尚书的奏折里夹了个纸条告诉了宫云庭。
倒是收到了一个特别的小玩意,立刻都比别人次了不止一个档次,蒋蓉艺拿来颠了颠,“这个是谁送的?”
“不知,好像是有人匿名送进来的。”琴思瞧了一眼,低头在礼品中细细的找了起来,“这样的东西好像还有几个。”
蒋蓉艺只是拆开了一个,里面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字罢了。
“这年头猖狂的人不少,直接在送给别人的礼物里塞上自己的字。”蒋蓉艺咋舌了两声,“闻不见,困如兽,本同根,何共谋?”
几番思量,蒋蓉艺默念了这句话好几遍,心下觉得不妥,“盒子给我拆了。”
礼盒大多都有个夹层,但一般都是纸糊封死的,琴思被蒋蓉艺说的有些一头雾水,只好拿了盒子来,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
“主子,你看!”剪了一半,琴思惊奇的道,“这边有个东西!”
伸手抽出来,却见着又是一张纸条,上面寥寥写了一行地址,是在西京郊。
“都散了吧,没什么东西。”蒋蓉艺不经意的将这张纸收了起来,这个地址倒是熟悉的很,今年科举很多来赶考的学子都暂居在西京郊。
“本同根啊,好一个本同根,看来可能有些小看今年的学子了。”
“主子,这话奴婢不明白。”琴思看着蒋蓉艺,脸上满是不解,“这莫非是哪个上京赶考的学子送进来的?”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种巧合。”蒋蓉艺眼冒光泽,看起来有些兴奋,“当我们想找的人主动找上门来,一拍即合的情况下,做事应该会更顺利!”
抬眼看了一下桌上的其他东西,蒋蓉艺稍微有些心烦,“先收下去,看着有些眼烦。”
阖眼小睡了一会儿,蒋蓉艺却怎么都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随即坐起来,匆匆的写了些东西在纸上,唤了琴思来,“找个靠谱一点口风紧的人,悄悄的送去京西郊的那个地址。”
“奴婢晓得了。”琴思见着蒋蓉艺神色紧张,定然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接下之后仔细的去做了。
休憩一会儿过后,蒋蓉艺便起身进宫,虽说在礼司做簿记并没有多少的事情,不过每日还是需要去一次。
这一进宫就快到了落锁的时候才出来,回到王府的时候都快看不见光了,蒋蓉艺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沿着记忆摸去了书房。
书桌上还燃着一盏灯,灯下男子墨发松散的披在肩上,笔下奋笔疾书写着,不是眉头轻皱。
“主子,关于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