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笑着附和道:“是啊,大丈夫当忠君爱国,做个纯臣,何错之有?”
看着争相劝慰盛明兰的齐衡和顾廷烨,李墨兰挑眉,暗赞盛明兰这一手拿捏人心的能耐果真厉害。
是夜,盛紘来林栖阁用饭,期间说起白日里众人在课堂上的言,狠狠夸了李墨兰一把,末了又问,“墨儿如何会有这般见地?”
李墨兰紧握住筷子,眸光熠熠的看着盛紘和林噙霜,笑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虽是庶出,但我并不认为我就比嫡出的轻贱。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争取,而不是巴巴等着老天爷给;更不是老天爷没给,那就得过且过,浑浑噩噩。”
“说得好。“盛紘抚掌赞道。
林噙霜骄傲的看着李墨兰,眼中尽是自豪之色。
盛紘唤人拿来一壶好酒,亲自给李墨兰也倒了一小杯,笑容满面的叹道:“我家的女孩真出息。”
盛紘也是庶子,尤其在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夭折前,盛紘一直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那是真真切切过过苦日子的。
一想到年幼时吃过的苦头,盛紘就不禁想起来老太太的亲生孩子当时过得有多金尊玉贵,快活自在。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老太太倾力扶持他,他却仍然没能将老太太当亲生母亲一般对待的原因,同时也是他从前那般喜爱盛长枫的原因。
看李墨兰喝了酒,盛紘笑着又赞道:“虽然明兰前头那些话一直在和稀泥,说得也挺混账的,但后边那句应作纯臣的话倒是见地不凡,叫我惊讶。”
“哈?”李墨兰有些意外。
见状,盛紘笑容一顿,敛了起来,“怎么了?”
李墨兰摇头失笑,“没什么,我就是有些意外像是这样老生常谈的中庸之言,自小读着四书五经,学着治国之策,行健着为官之道的爹爹竟会觉着颇有见地。”
盛如兰虽然读书一般,但听完盛明兰的言,也能直指盛明兰观点之核心不过是和稀泥罢了。
想到后面盛紘还是靠着盛明兰的纯臣论脱的困,李墨兰只能说盛明兰的主角光环真的是牛逼大了。
盛紘一怔,不禁恍然一笑,“还真是。可能是明兰平日里表现的呆呆愣愣的,突然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叫我有些惊喜吧。”
“这倒确实是,想来,六妹妹定是个内秀的,心有沟壑,只是平常不显。”
李墨兰想了想,盛紘这样解释好像也没错,盛明兰今天的言行确实同她以往大相径庭。
等等!
说好的藏锋呢?说好的不能拔尖,不能比嫡出的有出息,应该安分守己呢?
李墨兰悟了,弹性藏锋,弹性规矩,安分守己这四个字是用来约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