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昊穹既然在盛家和林家来回横跳,盛天和肯定要给他个教训,而且事实证明,宫中的皇后娘娘的确不如盛天和给力。至于聂昊穹会不会嫉恨盛家,那也要等他真的上位之后,在这之前,他只能好好供着盛天和。”
盛天和能让皇帝解了聂昊穹的圈禁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林尚书忙问:“太子殿下可知,左相是如何说动了皇上?”
“左不过是走了清风观道长的路子。”
只不过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何关联就不清楚了,究竟是左相为了三皇子解禁先将清风观道长推荐给了皇上,还是看那老道得宠再去找上门的……
其实聂明哲更倾向于前者,但这话就不必跟宋峋和林尚书说了,有些事情说多了反而不美。
宋峋和林尚书又在太子府吃了两盏茶才一起离开。
见林尚书爬上马车,宋峋翻了一下眼皮:“怎么的不去坐自己的马车?”
林尚书瞥了马车小桌上的两杯茶盏,端起其中一杯递过去:“右相早就料到下官要来,还要多此一问?”
宋峋将茶盏节了过来,笑骂道:“满朝大臣,唯你这个户部尚书最能说会道。”
林尚书喝了一口茶靠在马车上,幽幽道:“每日睁开眼就有人算计国库里的银子,就是个结巴也早磨薄了嘴皮子,下官可不就能说会道了。”
宋峋哭笑不得,却也知他这户部尚书做的不容易,宸华国虽有平原沃土,每年秋收能收上来不少的公粮,可支出也多。
各地有灾情国库要出银子赈灾,边关起战火也跟他要粮草,现在可好了,皇上要修道观也要银子,要不说林尚书着急的嘴上起了几个燎泡。
“太子殿下已有成算,咱们就听太子的安排,且等着看。”宋峋将茶盏放回到小桌上,看了一眼林尚书意味深长道,“国库里的有没有银子皇上清楚的很,你只管拖就是了。再怎么着,皇上也不能让你无中生有变出银子来。”
林尚书幽幽道:“我自然是变不出银子的,可我瞧着皇上是惦记上了马上要进入京的公粮了。右相,您知道,那些粮食可是万万不能动的。”
不说灾年赈粮、也不说平衡市面上粮价,就说宸华国这常年战乱不断,国库里的粮食只能多不能少,说不定什么时候周边的国家就要挑衅打仗,若无粮草,岂不是等着灭国。
宋峋面色沉下来:“皇上当不至于如此糊涂,到底关系着江山社稷。”
“道士都请进了宫里,还有什么不能的事情,只盼着太子殿下出手能快些。不然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不瞒您,这几日我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
宋峋叹了口气,他也盼着太子殿下早点出手。
……
宋峋和林尚书一起唉声叹气的时候,盛如娇带着新做好的药丸来找聂明哲了,询问他要如何才能将药丸替换出来。
换皇帝的丹药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被抓住就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解释不清,更不要说景阳帝原本就对太子府心存忌惮。可不要丹药没换成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
她和聂明哲夫妻一起,荣辱与共。
聂明哲如果犯了死罪,她肯定也活不成。
聂明哲看着盒子里的两粒药丸,道:“若是一下子衰弱下来,父皇会怀疑。”
“自然不会,这些药丸是特意针对丹药制成的,它们进入人体不会立刻起作用,而是会随着皇上服用丹药才渐渐让人出现衰弱的迹象。简单来说就只是这个药一点事儿没有还能调理身体,但若遇上了丹药,人就会疲乏、精力不济。”
简单来说,皇上只要服下这两粒药丸,后面不吃丹药就罢了,再吃的话,丹药就会成为这两粒药丸的药引子,吃的越多,药效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