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异象?”
“日月同现,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气候骤热,河流、琥珀全部干涸,岸边都是晒死的鱼儿,百姓种在地里的庄稼也全都死了。”
聂明哲惊讶,他读过正统的历史书,也看不过不少野史,知道的异常现象也多是地龙翻身、天狗吃月之类的,但像国师说的这种却是从雷不曾见过的。
月亮好太阳一起出现?百姓自然是要恐慌的。
“后来我们家族的祖先通过占卜才找到答案。”国师眼底嘲讽更浓,可浓浓的嘲讽之后似乎又带了许多无奈。
他似乎需要积攒一点力气,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却没有将茶杯直接放回去,而是紧紧攥在手里。
好似只有阻力握着东西,他才能将后面的话继续说下去。
聂明哲有预感,这故事不会太美好。
“先祖占卜出西陵国许多百姓都应该死在战乱中,第一任国主横空出世统一西陵国并致力于让百姓安居乐意,这改变了许多人惨死的命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有什么不对吗?”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呢?可占卜不会错,国主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全是欠了老天的债,所以这债得她还,只要她将债还上了,这方天地的百姓才能重新过正常人的日子。”
聂明哲眉头紧锁,总觉得国师这话不对,看出国师也是不赞同这什么狗屁说法,他决定暂时不刺激国师,先听他把故事说完。
他有预感,弄清楚这件事对他以后治理西陵国至关重要。
“要如何还债?总不能让第一任国主一把剑抹了脖子吧?”
“若是抹了脖子倒是也好。”国师看着画卷,声音沉重,“要破解上天的诅咒,需得国主坐高台以特殊之法引雷击三日才算还了这债。”
聂明哲盯着画卷,露出和秦守拙一样的惊讶:“西陵国第一任国主是女子?”
国师以为他瞧不起女子,冷声道:“女子又如何?国主以女子之身结束了百姓在战火中炙烤的悲惨日子,最后又在高台上祭献了自己,这样的女子,足以让天下男子汗颜!”
“我赞同你的说法,女子不比男子差,甚至在许多地方还要远胜男子。”聂明哲想到盛如娇,他的娇娇就是这样的女子。
国师虽然看不出聂明哲的真实想法,但从他态度上知道他的确是敬重女子的,愠怒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你说的没错,国主不忍百姓受苦,就决定了牺牲自己。但要引来雷击还需要四人护住阵脚,但谁也不知道雷击的范围有多大,护阵的人极有可能也会一起送了性命。四大家族的先祖也是忠诚勇敢的人,不顾家人劝说自愿护住阵脚。”
“百姓得了消息纷纷赶来,跪在高台下,拜别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的国主,这幅画画的就是当日场景。”
国师看着画卷上的人:“没人做错事情,却必须有人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