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杀了我吧。
2015年6月11日:
还没有水让我能洗个澡,我现在就想在按摩浴缸里面泡一会。乔这个烂人烂人烂人就tm该……(自行屏蔽)。我们还是没修好水管。
—A
2015年6月12日:
亲爱的日志,
今天终于又重新干了件实事,毕竟我就是这种小马,请自行脑补墨镜。要是它不会从脸上滑下来的话,我真的会去戴副墨镜。你可能会认为由于我有吻部,架住眼镜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惜情况显然并非如此。耳朵在固定眼镜中起的作用比我之前想的要大得多。我想以后我会把鬃毛修剪一下,它实在太长了,但我现在还没剪短它。我开始梳整鬃毛,把它绑起来,这样它就不会整天挡着眼睛。现在我看着可有点嬉皮士风。
我猜嬉皮士看见我大多会相当亢奋,也许会说些什么“嘿小马驹,要拥抱大地母亲;要有爱,不要同胞相残”这些破话。要是我也天天闲着不干正事,再磕些“提高创造力”的药,我想我肯定也会表现出所有这些症状。
我带上乔,把他当做我的双手。在我身边时他还是很尴尬和不适,不过由于我穿着衣服,他比和阴天待在一起时更放松些。也可能是因为我和他像正常人一样交谈。幸亏我们三个之中还有个正常人。
我不觉得他喜欢被拽出来,远离他的那堆电脑“工作”。他真的把那天会议上说的“局域网”当真了。他想通过大型发射器把信号发送到整个社区,把我们的手机和电脑通过短程无线电联系起来。他好像忘了我们这么小的团体完全可以面对面交流,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算了,让他去吧。至少他在做什么事情。我和他说这听起来相当棒,但我可能还是会老麻烦他帮我完成需要手的工作。
问题很自然转到他是怎么如此之快地学会魔法。他试图避开这个话题,但他当时正在忙着连接电缆和整合电网,所以脱不开身。我想他害怕他一旦逃跑可能就会触电。或许他(被我故意误导)产生了误会,因为他正在安装的电缆根本就没连到其他东西上面,而且房屋的电力也已经被我切断了。
总之经过施压,他最终屈服了,承认是地上那个诡异的圆形图案让他成功学会了魔法。他说他觉得我不会相信他的话,但既然他能借此成功学会魔法,说明它确实不是骗人的把戏。当时发现这东西时他正在城里游荡,于是他走进圆圈中央想仔细观察它上面的符号。
他在圆圈中央看到了什么东西,是某种……幻象。在那之后他在屁股上多出了一个标记,就和阴云遮天的一样。我让他把它展示给我看,但他更加尴尬了,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看他的屁股。所以他只把它描述为一台屏幕上显示着一颗心的笔记本电脑。
不能说我没听明白,但我还是希望他能破例满足一下我研究的好奇心。他最终同意拍张照片,把它的所有细节都展示出来,这样我就能看清楚了。它看起来就像这样:
呵呵,可爱极了。现在成吨的问题从我脑中喷涌而出,例如“为什么地上的图案会给你这种东西?”“你的魔法跟这个标记有什么关联吗?”“阴天也有个标记,为什么她不会魔法?”。不过这些问题我一个都没问,因为通过努力我能自己找到它们的答案。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幻象”是什么。我真的能相信他吗?由于我经历了这么多破事,我得说,是,我相信。
这个问题他更不想回答,但我最后还是让他告诉了我:这次我是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他了。他说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到处都是小马,多到把荒野改造成了村庄、农场和城市。他看到了和他一样的独角兽,看到了它们到底能做什么,然后……然后就没了,因为他再也不想继续说了,不管我怎么鼓动他都不说。
如果不是知道乔瑟夫根本不会撒谎,我肯定会觉得他是在拿我寻开心。不,他说起这事的时候眼神迷离,好像在看着远方的什么东西,又好像是欣赏在一副图画或观看一场电影,想用语言向我描述却说不明白。我对此并不惊讶,因为就我所知他对艺术一窍不通,甚至都没欣赏过任何艺术品。也许他在事件(不是个好名字,但没其他更好的选择)之前是个诗人的话,他就能说的更明白点。
为什么他之前不想告诉我们这些?因为他担心这会让我也想去看看(确实如此)。他说他对“魔法”的新感官让他注意到它正在崩溃,因此再让其他人使用它会很不安全,虽然他解释不清楚原因。在流浪狗把他赶进避难社区之前,他一直都在搜寻全城,想找到那个图案的制造者。他让我保证我绝不会再去那里。
但我明天就会去那,乔一睡着我会就启程,这样就能很容易赶在他醒来之前回家(回程时还能搜寻些物资)。搬完电缆和其他东西之后,我把这事告诉了阴天,她也同意一起去。虽然她屁股上已经有个标记,但她还是和我一样渴望去看看那个虚幻的世界,说不定她还能借此机会习得魔法,从而可以装作自己又有手了。
我不确定我到底想不想看一个幻象,尤其它的内容是小马们在它们的世界中怎样生活。但与此同时……仅仅是说说我都有种负罪感,但……如果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可行的,也许我就能感觉好受些。也许它能让我感觉没那么迷茫,就像失去指明未来的灯塔,生活迷失了方向一样。而一个屁股标志将胜过千言万语。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