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穗皱眉直觉不对,坐在马桶盖上先给平安擦干身上水滴,继续打字回复:
【ss:你真的打算报考少年班?你爸妈答应了?】
【许言泽: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么】
“”
感叹青少年果真有魄力又难管时,盛穗放下手机不再回复,低头继续给平安撮毛擦脸。
搓着搓着,她忽地想起白日盛田病床上时谈起,拆迁款分配的事。
房产证上共有两人姓名,按理说拆迁款应当两人平分。
依盛田所言,如果他出意外丧命,在立下明确遗嘱的情况下,他的遗产——主要是那笔拆迁款——将全权由盛穗掌管。
可如果情况反过来、出事的是于雪梅的话,因为新家庭的组建,事情将有翻天覆地的不同。
没有遗嘱的情况下,于雪梅的现任配偶、以及法律上的儿子许言泽,都将和盛穗分羹那笔拆迁款。
为了保证那笔拆迁款全部交给盛穗,盛田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便电话咨询律师、甚至毫不犹豫就要立遗嘱。
逻辑上顺畅无阻,可盛穗作为女儿再清楚不过,凭借盛田的眼界和人脉,只会出院后直接找上于雪梅。
哪里有头脑去找到律师,还要立什么遗嘱。
一定有人旁敲侧击过、还没忘记提供具体途径。
盛穗抱着猫去客厅的烘干箱时,出卧室门就见周时予坐在餐厅吧台的高脚椅看电脑,长腿舒展,忽地有了猜测。
医院回家路上,她试着用不同关键词搜索,都再找不到当年医闹的任何视频。
惊动一方的事不可能查无踪迹,一定有人特意清除过。
除了周时予外,盛穗再想不到第二个人,有如此能力和决心,十三年前的事都不放过。
如果是过去的盛穗,大概率会迂回询问、瞬间被看穿意图,再轻而易举被周时予带偏。
无奈笑着摇头,盛穗在烘干机面前蹲下,将猫放进去,和平安隔着挡板手指对猫爪,再起身走向餐厅。
靠近周时予身边时,盛穗抬手想摘去男人脸上的金丝眼镜,细腰却先被有力手臂环绕,稳稳被周时予抱住、放在腿面。
鼻尖满是男人独有的微涩冷木幽香,盛穗后背贴着周时予坚实胸膛,肩膀一沉,就听头垫在她肩膀的男人在耳边低声:
“说吧。”
“今天又想做什么。”
滚热气息贴颈落下,盛穗只觉得耳朵发痒,侧身回头又看了眼冰箱,问道:
“回来的路上,我特意排队半小时买了阿森家的提拉米苏,你要不要尝一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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