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回来啦?”吴浩激动的看向吴乾。
吴乾看着平时不到日上三竿撬都撬不起来的儿子,今日竟然破天荒出现在大门口迎接自己,心里不禁猜想着这次的例外是喜是祸。
作为当今大吴皇朝皇上的胞弟,既是国公又是将军,喜儒袍,非正式场合不着甲,剑眉星目、器宇不凡,粗长的眉毛直指双鬓。他将战马交给家丁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吴浩一众家人,拍了拍吴浩肩膀,笑言道:“吾儿,喜事还是祸事,大祸还是小祸?”
对于这个小儿子,吴乾夫妇宠爱有加,虽说捣蛋胡闹,但是明事理,做事有分寸。年仅七岁,却无其他同龄小子的稚气,吴乾自豪之余还有些担心,慧极必伤。
吴浩按按被父亲揉乱的发丝,“就是想您了!都有快一旬不见。”
吴乾笑了笑,看到陈礼书也在,随即道:“礼书,来了啊?”
“国公,是的,昨日来府上见见姐姐和浩儿。”陈礼书强撑着睁开眼睛,身子不自觉的站直了。昨日与吴浩除了醉仙楼,中间还跑了一趟坊市跟几个相熟的商户聊了几句,之后才去了闭月馆和红袖阁。回到府上就立马去客房入寝了,原来还想着回自己府上的,带人孩子去青楼,这要是被自家姐姐姐夫知道,估计一顿臭骂跑不了。
吴浩好说歹说硬是把自己哄回吴将军府,说什么事情没办完,回去睡不着,明日自己老爹回来的时候,可以将表哥的事落实了再走,这样老舅心里也踏实,回家也威风些。
陈礼书自己心里明白的很,这小子就是怕跑青楼的事被自家姐姐知道了责罚,拉自己顶雷来了。现在见着了吴乾,心里就更担心了,刚刚直起来的身子,又矮下去几分。
“走,入府。”
吴乾与夫人说了说些家常话,聊到陈礼书的来意,吴乾也没故意端着。跟陈礼书说先让外甥准备好升迁的事宜,陈礼书高兴告辞,吴乾也没挽留。
吴浩眉头一动,说送送舅舅,就和陈礼书一并走出大堂。
吴浩在街上边走边思考,明里暗里两个护卫是吴家直系都有的配备,倒也不担心会有不起眼的莽撞汉子或小偷小孩打扰到吴浩。走入一间茶馆,吴浩独坐在桌子上望着大门口的位置发呆,准备理一理已收集到的线索,一个普通却有明亮双眼的小女孩本想走进茶楼,右脚刚迈起,还未踏入大门,眼睛看到吴浩的视线盯着门口的自己,忽然一阵慌乱,心虚地瞪了一眼吴浩,转身快步走开了。
吴浩一愣,这不是昨日那有病的小孩吗?就因为之前偷别人钱财被自己教育了,仇恨这么大吗?眼神怎么有些不对啊。
月中祭祖仪式紧张而有序的筹备中,府中祭祖的各个流程都有大小管家盯着。
吴浩、吴乾还有吴家大公子吴思墨几人聚在书房,一为考教功课,一为针砭时弊,吴思墨不善武喜墨,翰林身份。聊天的方向从家事、国事被吴浩巧妙地引到江湖事、修炼事。
“君王不练武,练武不成君,这是庆丰大陆明定的规矩,武徒、武士、武师、武宗、武圣,五大层级,级级难攀,从武师到武宗称之为留人境,所以大陆上每一位武宗都是各个国家的护国者和国家强盛力量的体现,武圣更是凤毛麟角,基本上到武圣境界都在追求跨越或者延长寿命,大陆现存的已知武圣就只有大礼皇朝的礼圣和大庆皇朝的影圣,两位圣人已经多年少问世事了。”
吴乾拿起桌上微热的茶碗,用盖子推了推茶水,又吹上一口,缓缓喝上一口,又深深的叹了一口大气。
“大陆现在的五大皇朝并立多年,多年来相互制衡和设定规则才能有了这几十年的繁衍生息,初入盛世。哎!浩儿你天资聪慧,见解独特,又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可惜无法习武修炼,不然以浩儿的资质,我大吴皇朝何止能多一个武宗,武圣都是有可能的。只要能多一个武宗,那我大吴每年从磐石宗获得的资源就会大增。”
吴乾说完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吴浩倒是无所谓了,反而安慰起吴乾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这才哪到哪,父亲放心,无论舞文弄墨还是经世治国,我吴浩总能传世天下。难道爹您堂堂一个就快成为武宗的卫国公还无法保障我吴浩的一世荣华吗?哈哈!”
吴思默用折扇有节奏地敲打左手掌心,委婉说道:“一为始、七为盛、九为极,练武讲究天赋和根骨。小弟已过七岁,如无法在九岁前完成真气入体,即使后面真有奇异机遇可以练武,那武道修为也无法太高。”
“大用老祖已突破武宗高阶,处于武宗巅峰,随时可能入武圣,可惜的是大限也快到了,现在就要看大限还是大机缘谁先到了,如能顺利踏入武圣,可增加最少五十年寿命,起码可保我大吴多五十年安稳。吴勇祖师虽然也是武宗,但是离武圣太远,无法有效震慑周边野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