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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伏羲大人,那么又有谁可以打败这三兄弟呢?”梦鸿以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据说这炎龙与雷龙乃是被一个妖魔重创后不治而亡。至于这妖魔的底细我们实在是无从知晓。而冰龙大人则已然成为了一个谜,有的传说他死了,可是又有传说他依然活着,但是不论是哪种说法,从神龙劫至今也快有八千年的时间了,四海的妖灵之中竟然没有一个再看到甚至听到过他的消息。
“所以我们纷纷猜测或许它与炎龙、雷龙一样被什么妖魔所害,而龙族对于这样的大事必然是三缄其口。不过也就是在几年前,我们在颠沛流离中无意间听到了一种说法,那便是这冰龙大人乃是丧命于‘白泽’之手。”
“白泽?”梦鸿皱了皱眉:“这‘白泽’又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
隋梁笑道:“别说是贤弟你,就是哥哥我空活了这将近三千年也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更加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方的妖物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梦鸿闻言连连摇头:“可惜可惜,如此精彩的故事竟然无从知晓。”
“嗯!的确令人遗憾。”隋梁点点头,“不过有一点似乎可以推断,并且在四海妖灵之中也传得颇是沸沸扬扬,那就是这重创炎龙和雷龙的妖物与龙族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龙族无须这样讳莫如深。”
梦鸿点头称是,几人又说了几句,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再看闻灵,早在墙角酣然入睡,梦鸿身披的一件外衣不知在何时已然盖在了他的身上,想来必定是霜儿所为。隋梁将闻灵轻轻抱起,只见他的嘴角不时露出笑容,似乎正在梦中享受着美食。隋氏兄弟见状围在一处安静地端详着他,生怕一动身便会将孩子吵醒。
梦鸿低声道:“兄长今晚不如就在此安歇吧!也好陪陪灵儿。”
隋梁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了,明日族内还有一些俗物需要处理。过些时日我们兄弟必定再来拜访。”说罢便将闻灵轻轻交到了梦鸿怀中依依不舍地悄悄离去。梦鸿来到里间,只见隋氏兄弟所赠的卧房格外宽敞,床榻上头铺着一张兽皮,触手之处说不尽的柔软与温暖,梦鸿将闻灵放到上头,盖上被子便阖门而去。
来到屋外,一阵微风吹过,不禁觉得有了几分寒意。回想着席间隋梁所说的种种,一时间感慨良多。抬头看去,只见皓月当空而挂,梦鸿靠在一棵树上不禁对月痴痴愣。忽然听得身后有细细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人低声道:“梦鸿兄弟也有这赏月的雅兴么?”
梦鸿觉得这声音格外熟悉,回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为闻灵医治伤势的那位白衣公子阿七。他连忙一抱拳道:“七兄到哪里去了?昨天可让我们好找。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莫非看到了隋大哥留下的记号了么?对了,隋大哥知道你回来了么?”梦鸿此刻颇是有些酒意,连珠箭式地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那白衣公子笑了笑,并不答话,梦鸿往他身后看了看,只见他孤身一人,接着问道:“七嫂没和你一道前来么?”
白衣公子闻言就是一愣:“七嫂?梦鸿兄弟何以有此一问?”
梦鸿以为是阿七性格腼腆,对于这男女之事有意回避,原本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只不过今晚畅饮了那么多好酒,听了那么多新奇的故事,此刻的心绪依然澎湃难安,故而颇是一反常态地上前拍了拍阿七的肩膀道:“七兄何必隐瞒呢?那晚篝火盛宴,我和灵儿原本想来向你道谢,不料见你身旁有一绝色佳人,心想那一定是你的妻子,故而便没来打扰。”
阿七闻言微微一笑:“原来是她。如此说来倒是我让梦鸿兄弟误会了。那人可不是我的妻子,乃是我的胞姐。在家中的时候,阿姐行四,我行七,故而我一直以‘四姐’称呼她。”
梦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让隋大哥以七弟相称。对了,这几天你去了哪里?隋大哥对你似乎颇为牵挂。”
阿七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大哥当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啊!”说罢对着皓月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只是……只是阿七没脸再去见他了。”
梦鸿听了这话倒颇是有些诧异,连忙问道:“这是何故?听大哥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这些年情同手足,你为何要说没脸去见他呢?”
“呵,救命恩人……大哥当真是这样说的么?”看到梦鸿点了点头,阿七不禁苦笑了几声,“这四个字我韩某人当真受之有愧!”
梦鸿越不解,阿七道:“梦鸿兄弟以为我是何人?”
这一下还真把梦鸿给问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道:“这……你这是何意?”
阿七笑了笑,手中轻轻摇着折扇:“也罢!梦鸿兄弟既然对灵狐一族有恩,我也不再和你兜圈子了,我且一现本相,梦鸿兄弟便可知晓一切!”说罢,阿七收起折扇一展袍袖,但见一缕青烟徐徐而上,梦鸿再看时不由吃了一惊,只见皓月之下乃是一只九尾灵狐,通体雪白,身形与那只蓝犼相当,九条长尾在月下放出灿灿金光。
梦鸿脑海中猛然想起隋梁的话,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是万年九尾灵狐?”
话音刚落,又是一缕青烟,白衣公子手摇折扇笑盈盈地站在原地道:“不错,正如邹兄所见。”
梦鸿微微一沉吟,缓缓道:“你既是万年九尾灵狐,这雪犼一族恐怕对你而言也是不难应付的吧?”
阿七点了点头道:“应付雪犼当是绰绰有余,不过若是望天犼亲自前来,恐怕将有一番苦战。”
梦鸿听罢不觉“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何以对你同族的厄运视而不见,那天蓝犼来袭,你又去了哪里!连累我经历一番苦战不说,还险些丧了性命!你到底存的什么居心!”梦鸿借着酒劲,越有些怒气,挥起拳头狠狠砸向了一旁的大树,只震得落叶片片。
阿七见状也不怒,微笑着摇了几下折扇,语气十分缓和:“梦鸿兄弟息怒,可否先听在下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