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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色妖物见相柳一副狂怒的模样一时间倒也有些诧异,“哼”了一声道:“不错,正是本座。怎么?难道你是在找我么?”
“好啊好!”相柳闻言咬牙切齿道,“我找了你半年有余,今天终于被我给撞见了。妖孽,你受死!”
说罢,就看那相柳左右最外侧的两个副猛然间向前探出,张开血盆大口照准那泥人的胳膊咬去——虽说这相柳行动的度颇是缓慢,可是这撕咬的度当真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的迅捷——那泥人压根也没躲闪,就听“噗噗”两声,两张大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双臂,毒牙嵌入了身体,撕咬之处已然开始渐渐黑。
那相柳见状冷笑道:“哼!原来是如此不堪一击!”
不料约有一顿饭的工夫,只见那泥人浑若无事般地左右看了看被咬住的双臂,继而又看了看相柳道:“你在干什么呢?这算是什么招数?”
此言一出相柳就是一惊,因为在他看来这世间可以抵挡住他阴阳奇毒的生灵压根便不存在,纵使是器灵之身的龙羿都无法幸免。可为何眼前这个泥人被撕咬后竟然还能这样轻松自如地说话呢?
正在他诧异之中,猛然间就听得“嗤嗤”的声响,继而一股子灼烧的痛楚传遍了全身。相柳定睛一看,就见那两个蛇头的嘴巴竟然开始变得焦黑。同时那泥人伸出双手,各自抓住了两个蛇头的咽喉,抓握之处更是焦臭难闻。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那相柳的两个副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再看那泥人手心一用力,竟然将两个蛇头给生生扯断,继而一手攥着一个脑袋在手中自如地玩弄着。手臂之上原本已然黑的地方又渐渐变回了红色,隐约可以瞧见一股子黑气飘然而上。
那泥人讥笑地眼神看着惊恐的相柳道:“如何?到底是谁不堪一击?”
这一下九头毒蛇可是当真惊骇到了极点,他看了看两个垂下的断,断口之处已然被烧得焦黑,上头似乎还被裹了一层厚厚的泥巴。而更加令他感到恐惧的,乃是在这疮疤与泥巴的裹覆之下自己的两个脑袋便再也没有了重生的可能。
“怎么可能!”相柳惊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不惧我的奇毒!”
“我到底是谁?”那泥人冷笑道,“适才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泥人。至于你的奇毒么?似乎也不过如此,对我完全构不成什么威胁呢!”
说罢就看这泥人举起杖子,在手中舞动了几下,继而三尖指着相柳的鼻尖道:“妖孽,报上名来!”
“我叫相柳!”
“相柳?”那泥人想了想,“呵!还真是有所耳闻。听说你把龙羿和祝融都给打败最后却败在了共工那厮的手里,真是令我感到诧异。”
眼见那相柳一时间哑口无言,这泥人冷笑几声继续道:“好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懒得杀你。听你的口气想必是被那共工给骗来的,很好!你回去替我向那无用的东西传个话,本座就在这沙漠等他,让他前来受死!”
相柳此刻真的感到了害怕。可是他也明白一点,虽然只需要咬着鳞甲默念共工的名字水神便会赶来,可是那样一来自己恐怕此生再也没有好日子过,甚至有可能被共工当场杀死。所以与其那样,还不如此刻与这泥人殊死一搏来得好。
想罢这九头玄蛇——如今恐怕应该说是七玄蛇来得更准确一些——把心一横,答道:“要想见共工么?可以!那就先胜过我再说!”
“既然你自己寻死,”泥人冷笑道,“那么也就不要怨我手下无情了!”
“谁生谁死还未可知呢!”说罢就看那相柳身子向后一撤,继而剩下的那六个脑袋张开了大嘴,六道黑色的毒液向着那泥人激射而去。
谁知道这泥人依旧站在原地,并且这一次更是伸开了双臂,将背后的翅膀也给展了开,仿佛就是为了迎候那毒液不让它有一滴落在他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