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方才的动作只是人臆想而出的幻觉。
林是非还俯着身,等他微微直起身体时,岳或的脸“腾”地红了。
他震惊地不敢眨眼,心跳快如擂鼓,等开口质问时嗓音都像发了高烧般的沙哑:“林是非你干嘛!!!”
岳或奋力挣动手腕,羞耻得简直要钻进地缝儿,硬生生压抑着嗓音:“你快放开我。”
“是星星说要哄我的。”林是非没放开他,反而将力度收得更紧,语气理所应当。
闻言岳或暂时不动了,有点不可思议,说:“哪有让这样哄人的啊。”
这样的事,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人之间才能做。
但林是非脑回路似乎和别人不一样。他仍然说:“好朋友之间都会这样。”
岳或红着耳尖,确认:“真的吗?”
林是非正色:“真的。”
岳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其它神色,但没找到丝毫破绽。
刚才被林是非突然按在床上又被亲了额头,岳或还以为他是对自己……
这个想法让岳或心头都止不住地微震。
他很害怕是自己的问题,心想是自己做了什么带有暗示性的举动吗?
去年的时候,岳或还住在这个家。
有天晚上他发烧,很渴,嗓子干得要冒烟,不想在房间里重新烧水,就下楼到饮水机那里接热水喝。
可好巧不巧饮水机坏了,怎么都不出热水,他就忍着不适去修饮水机。
大概是姿势过于扭曲,弯腰时睡衣衣摆往上抽出了一截,等他起身回头,就发现陈谭渊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岳或吓了一跳,顶着发晕的脑袋,客气疏离地喊了声:“大哥。”
陈谭渊注视了他的脸好一会儿,低声说道:“年年,你的腰好白。”
岳或16岁了,这种从陈谭渊嘴里算不上友好的话他当然懂是什么意思。但寄人篱下,沈婉还在这儿,他不想在晚上闹起来。
强忍着身体与心理的双重不适,岳或厌恶地蹙起眉尖,没有说话,端着空水杯上楼。经过陈谭渊身边时,他突然伸手用掌心触碰到了岳或的侧腰。
岳或当场就把杯子扬起砸了过去。
他生着病,准头不够,陈谭渊侧首躲过,笑着说:“是年年自己在我面前穿成这样,露出腰线,是你在暗示我。”
……
林是非把自己当好朋友,岳或很怕是他做出了陈谭渊口中的暗示性举动。
幸亏不是。
而且林是非那么优秀,学习好相貌好家世好,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
岳或根本不会、也不应该往那方面想。
听到林是非说“好朋友”他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林是非不动声色地看向岳或通红的耳尖,以为岳或是还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