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洲道:&ldo;可以。&rdo;
阮念点了下脑袋。
所以丝绒盒里的钥匙不是她要拆的礼物,也不是季晏洲之前口中说的惊喜。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才是。
这样啊……
那房间里会有什么?
阮念忍不住想到了季宅二楼尽头的房间。那一整个墙面的照片带给她的冲击力,到现在仍旧非常强大。
她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立刻推开。
现在天都黑了,她、她有一丁点怕鬼……
阮念慢慢推开一个缝隙,发现里面有光,比灯光更暗更幽,甚至还带着点深绿色,吓得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她转过身,把钥匙递给季晏洲,睁着水汪汪的眼睛:&ldo;你来开门可以吗?&rdo;
季晏洲替她开门之后,那抹幽绿色的光毫无顾忌地照射过来。
这一次,阮念终于看清楚了‐‐
正对着这扇门的橱窗里挂了一条华丽的拜占庭宫廷长裙。领口到腰间依次镶了三颗祖母绿。
因为宝石打磨切割得太过精湛,所以反光效果非常好。
除此之外,三面墙都整整齐齐地放满了东西。
左侧全都是粉红色的包。从浅粉、水粉到灰粉色,以渐变的方式排得整整齐齐。从来没有完美主义的阮念也有些惊到了。
右侧是一整面的首饰,由小到大、自上而下地排列好,在白炽灯的强光照射下,刺得阮念眼睛疼。
阮念懵了一下:&ldo;这是给我的吗?&rdo;
季晏洲嗯了声,&ldo;都是你的。&rdo;
这四个字的杀伤力大得难以想象。
阮念在好几分钟后都说不出话来:&ldo;我一直以为,这种东西全部都在那个房间的衣帽间里……&rdo;
光是那个堆满了新款的衣帽间,已经足够让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虚荣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季晏洲漫不经心:&ldo;哦,那里半个月一换。&rdo;
&ldo;那换掉的呢?&rdo;阮念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季晏洲道:&ldo;扔了。&rdo;
阮念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握住他的手,糯糯地道:&ldo;洲洲,你答应我,以后要节约一点、不然你离开季氏后,我会养不起你的……&rdo;
男人这才想起来这个他已经很久没提过,但阮念会放在心上的谎。他哄着道:&ldo;没有扔掉,我全都让人塞在南郊的房子里。&rdo;
&ldo;塞?&rdo;她小声喃了一句,&ldo;那里堆了这么多吗?&rdo;
季晏洲轻咳一声,冷峻的脸上难得有些不自在:&ldo;太乱了,不方便出入。我亲自去选了一点你会喜欢的东西,让人布置在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