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术法试图破其肉身,就算破不掉肉身,起码也好再有机会让他看看,究竟是什么灵器能达到这种程度;再者作为保险,以火法覆体近身,若有破绽,便能一击毙命。
完全出乎意料的是,那闭眼的年轻人将手中黑剑脱了手,直直朝他扔了过来。
“那把黑剑便是‘辟火灵器’?”
他瞬间这么想到,但随即又觉得不对,真若如此,那对方把剑扔出来作甚?
黑剑并未坠地,反倒直直奔他而来,让他心里一惊。
“果真是不寻常的器刃,且破之!”
他瞬间想到,想必这黑剑便是对方的傍身灵器,之所以自己察觉不到对方的灵蕴气息,应当也是这灵器上铭刻的阵纹相当高深所致——
总而言之,对方是想放弃肉身,用保命的灵器将自己击退!
他顿时拿出了十成力气,没有想过在这等“灵器”面前有所保留,身着火焰便与那黑剑相撞。
“不用管那年轻人,没有此等灵器傍身,想必肉身已经陨落。。。。”
他这么想到,便看也没看,徒手试探着去抓那把黑剑。
果然,黑剑自行以近乎诡异的弧度自行偏转,在空中划了个弧,又猛地朝他一刺。
即使专注于术法修行,他也认得出来,这是剑招!
“何等高深的灵器,不行,近身反倒是吃亏,得想办法拉开距离以术法击破!”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黑剑出招极为迅猛,且始终贯彻到了“快、准、狠”三字,短短接触不到三四呼吸时间,他竟然近身隐隐落了下风。
“怎么会这样。。。这些招式出处不同,风格不一,完全不似出自一人。。。。”
就好像是——
好像是他一个人在同时面对起码十个以上的剑技武者,而且都是经受过千锤百炼的大师级别。
更让他觉得有些恐惧的是,这黑剑自行出招,招招都未曾带灵蕴!
离得近了,他更是始终没有看到黑剑上有任何阵纹。
“怎会如此?这般距离,交手这么久,火法对这剑丝毫没有作用,我竟然也感受不到一丁点阵纹的运转——”
他已经快没有闲心去想这些东西了,这般想法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术法不起作用,近身也破不掉那般精巧的招数,反而让黑剑把自己肉身给拖住。
“啊!”
他不甘心,连对方“背后”的灵修都未曾见到,就被逼到这个境地。
自己只是奉命在战场周边巡逻,照看方圆数里的士兵,感受到此地有不寻常的灵蕴气息便赶来,刚好撞见己方兵卒和对方遭遇,且被追杀至国境内。
他出手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对方也有灵修赶来的情况,只是哪里能预料到,竟然是一把“灵器”出面就让自己落入这般境地——
一拳砸到黑剑剑刃上,颇有些玉石俱焚的意味,他另一手摊开,于是四周熊熊燃烧的烈焰便开始响应他的召唤,纷纷向他手心涌来。
笼罩在此地的火法花费了他不少灵蕴,此刻他要做的,便是将这术法汇聚在自身,准备以肉身相搏,即使不能击破此“灵器”兵刃,也要想办法保全自身退后才是。
虽然不甘,但他承认,以他的实力,实在是无法应付眼下的情况。
原本笼罩此地的火场,在极短的时间被他收回,浓郁火焰凝聚在他一拳之握——这便是他对此术法极致的理解所在,可收可放,或张或驰,皆在一念之间。
这一拳打出去,如若黑剑未破,他便会头也不回地遁走。
橙黄的炎苗被压缩在一起,颜色反倒有了一丁点深邃之意,他奋力打出这一拳,没有保留。
“一拳五百年灵蕴,这火法便是我此生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