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在他代替秋学长帮她补课的时候。
她清晰地记得,她当时是因为宋欣那么坦然自信的笑对他而心生自卑酸涩。
两个人起身离开餐馆。
外面的天依旧有些阴,透着压抑的暗黄。
地面湿乎乎的。
脚踩上去,甚至能听到一点点鞋底沾有水渍的声音。
向暖正在心里打算过会儿就给对方打电话拒绝这次的相亲。
迎面驶来一辆电动车。
而他们前面横亘着一条和道路宽度相同的水洼。
骆夏几乎没思考,就转身挡在了向暖身前。
想事情的向暖没注意路况,被他突然杵在她眼前的行为弄的莫名。
她刚一抬眼,还没张开嘴问骆夏怎么了,驶过的电动车就溅起一片水花。
那些水花有不少落在了骆夏的裤子上,形成颜色较深的斑点。
向暖望着他,怔愣住。
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如擂鼓般剧烈。
两个人短暂地对视了一秒,骆夏就自然地退离到她身侧。
有些回不过神的向暖轻声对他道谢:“谢谢。”
骆夏低叹,终于忍不住,有些无奈地失笑说:“你还是这么喜欢跟我说谢谢。”
当年她对他说过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谢谢”和“对不起”。
向暖笑说:“因为你总帮我。”
从原来就是。
回到丰汇大厦,两个人分开。
向暖去跳舞,骆夏去健身。
中途休息时向暖出去打了通电话。
“是陈深先生吗?我是向暖,”向暖客气礼貌地对对方歉意道:“不好意思,相亲的事是我妈擅自安排的,我个人没相亲的打算,所以明天不能赴约了,抱歉。”
挂掉电话,向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她想过跟对方撒谎说自己要出差,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说开更好。
向暖既然敢拒绝,就做好了被向琳念叨的准备。
果不其然,当晚向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