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霄的瞳孔在邓玉娴的瞧不见的地方,猛地跳动了一下。
若我知晓你心底是有我的,我定不会负你!
这话中之意,可是她早已辜负了他?
段梓霄的眼神忽然一变,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浓重的墨色,有些愤怒,刚要将邓玉娴从胸膛推开,胸口处又传来了邓玉娴轻柔的低笑声:“不过还好,我又回来了,在我还没辜负相公之时,我又回来了!我真庆幸,我还能见到相公!”
段梓霄的手一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无论他如何聪明都不会想到邓玉娴是重生之人。
大脑里却一直回荡着邓玉娴方才说的那几句话,疑点重重毫无规律可寻,可他也不认为邓玉娴是在说胡话。
眼睛危险的眯起,段梓霄推开邓玉娴,低头将脑门抵在邓玉娴的额头上,委屈的问邓玉娴:“娘子,你去了何处回来?为何阿霄没看到,你是不是又不想要阿霄了。”
邓玉娴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到段梓霄的高挺的鼻梁上,痒痒的却很轻柔,两人的呼吸交织着,邓玉娴轻轻抬眸望着段梓霄的眼睛,便瞧见段梓霄墨色的瞳孔里倒影着她的身影。
而她的眼中,自然也只有段梓霄一人。
真好,此时的他眼底只有她,而她的眼底亦然,也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我没去哪里,我一直在这里,在相公的身边!”邓玉娴说着,眼眸闪了闪,垂下的眼眸里掩下了一腔悔恨,只听她继续说:“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我不见了,无论如何都寻不到相公,相公也寻不到我了,现在想起,有些感怀罢了!”
段梓霄虽然心底疑惑,也留了心眼,还是一把将邓玉娴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霸道的说:“娘子是阿霄的,哪里都不许去,只能守着阿霄!”
这句话不算承诺,但却比所有承诺都让人安心。
邓玉娴勾勾唇角,露出狡黠的笑,眯眼点头:“好,我守着相公,哪里都不去!”
“娘子真好!”段梓霄咧嘴一笑:“阿霄最喜欢娘子了。”
“相公也很好!”邓玉娴笑意盈盈,眉目弯弯的轻声道:“我也最喜欢相公了。”
若是前世的邓玉娴尚且还会胆怯矜持一些,但今生的邓玉娴只想紧紧的抓住段梓霄,让他心里眼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她。
况且,咳,比说情话更大胆的举动她都做过了,也不在意多对段梓霄说些甜言蜜语。
两人你侬我侬的腻歪在一起,在这美好的氛围里若是不做点什么,就有些暴殄天物了。
“相公!”邓玉娴突然羞涩的叫了一声,眼神闪烁不定,便连耳根都红润润的,段梓霄一歪头,脸颊从邓玉娴的耳畔划过,触及的便是一片热。
他不动声色的咽咽口水,疑惑道:“娘子,怎么了?”
邓玉娴暗吸了几口气,还是决定等晚上的时候将方才被打断之事进行到底,算起来她与段梓霄也成亲许久了,段梓霄是个正常的男人,她比谁都清楚。
总跟他躺一个被窝,又不让他吃着肉,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邓玉娴鼓起了勇气,抬眼认真的望着段梓霄,闪烁的眸光却暴露了她的紧张,段梓霄也默默地注视着她,澄澈的眸光里似乎带着鼓励。
邓玉娴忽然眼睛一闭,快速出声:“今晚我还要教你生娃娃!”
段梓霄被邓玉娴的豪言壮语惊得瞪大了眼睛,入眼的便是邓玉娴憋红的脸和紧闭着的眼睛,她的眼睫毛不安的抖动着,便连身子都颤栗的厉害。
显然是紧张的。
段梓霄忽而坏心的勾了勾嘴角,嘟嘴出声:“就像方才娘子教阿霄那样吗?可,阿霄已经会了啊!不用娘子再教了。”
邓玉娴:“。。。。。。”猛地睁开眼,诧异而又失落的望向段梓霄,半晌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连忙低头掩下脸上不可忽视的失望,低声讪笑:“那。。。。。。那就不教了吧!”
这种话,作为一个女人,说出一次已经用尽了勇气,若是再强求段梓霄,那她简直没脸见人了。
双手拧在一起,掩盖心底的难堪。
段梓霄瞧着邓玉娴落寞却极力掩饰的模样,忽然后悔这般逗她了。
眨了眨眼睛,他低笑出声,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彻在邓玉娴耳畔:“阿霄已经学会了,晚上,阿霄要自己来,不用娘子再教阿霄了!”
邓玉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