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边沿一角,环顾四周,焉了吧唧的看着枕戈,羞愧的无话可说。
枕戈从桌上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很随意的丢在地上,挨着我坐下来,谄媚的说,“其实,我房间有时候也很乱。”
“王八蛋,你暗讽谁呢。”我勾着枕戈脖子,气呼呼的说。
枕戈狡辩道,“没有哦,是你想多啦。”
双目相对,两两望,意乱情迷。
我们在床单上滚来滚去,枕戈把灯熄灭,眼神乱撞了一夜,身体发烫,除了亲吻此时此刻应当发生些别的。
但并没有。
“我想要你,可以吗?”枕戈在我耳边询问我。
我回答,“不可以。”
“你不怕我兽性大发做坏事吗?”枕戈说。
我趴在枕戈赤裸裸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说,“我相信你。”
橙子,枕戈是我愿意交付出信任的第二个人,你是第一个。
“你发誓,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继续说。
“一个人要变心,誓言是没有用的。”枕戈抱着我说。
“我知道。”我回答。
“而且永远本身就是一个谎言。”枕戈眼睛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
“我知道。”我回答。
枕戈一脸疑惑的问,“那为什么要说。”
“我要听。”我认真的说。
“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枕戈按照我说的,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
“很好。”我眼角湿润,很开心。
“永远”这种骗小孩的东西,就在刚刚,留在了那个瞬间。
为了什么呢,为了证明在那一瞬间,“爱”横冲直撞,荡平千军万马。
确实有点幼稚,就像当时我逼着橙子跟我视频时,在他所有战友面前,大声的说,他爱木北。
“一定要现在说吗?”橙子腼腆的问。
“对的,很想听。”我说。
“我爱木北。”橙子含糊不清的说。
“这也太敷衍了吧。”我假装生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