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也是一年才聚一次。”木逸继续怼。
我轻轻拉了一下木逸衣袖,小声说,“差不多,行了。”
“好的,你们开心的玩几天吧。”爸爸居然妥协,语气十分柔和的说。
要是换成我这么跟他说话,他早一脚踹过来了。
算了算了,打牌要紧,不纠结这些。
打牌好快乐啊,输也快乐,一点儿烦恼都没有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年散了,各回各家,大人上班,学生写作业。
我一点儿也不失落,小孩子才会在分别的时候觉得难过,我已经是大人了。
离开大伯家的那天,我只是有一点点舍不得奶奶。
回家后,我在家又待了一个星期,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北北,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啊?”
这个问题,爸爸问了,妈妈问。
直到木逸也忍不住开始问。
“如果我说,我想辞职,不想做这份工作了,可以吗?”我思索再三,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我希望得到一些支持和帮助。
爸妈突然紧张了起来。
“现在疫情,工作不好找,你辞了,你能干嘛?在哪里工作都是辛苦的,难道公司一边给你钱,一边让你享福吗?”妈妈说。
“要是辞了,就只能考公务员啊,还有什么出路,难道指望家里给你一条出路吗?”爸爸接着说。
“现在有多少人找不到工作,你有工作就好好干。”妈妈说。
“你看,你表姐考编好几年没考上,今年又要去广西考……”爸爸继续说。
“别听你爸的,他脑子里全是国家饭碗高人一等,你就做好自己现在的工作。”妈妈反驳道。
然后,他俩就吵起来了。
害,白问。
我把我后半句,“其实我已经辞职了。”硬生生憋了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不辞,我明天就回去上班。”我长叹一口气,要死不活的说。
“为什么要辞,压力很大吗?”爸爸关心的问。
“挺好的,不辞了。”我说完就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可怜我没了工作,还得装作回A市好好上班的样子。
等爸妈睡着,木逸偷偷溜我房间里,质问道,“木北,你是不是先斩后奏,早就辞职了。”
我看着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