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些许疲惫,“阿镜,修炼遇到瓶颈了吗?”
否则不会让他一个人去救弟子。
华镜话锋一转,“沧溟秘境毁了,如何禀告师尊?”
谢危楼亦烦忧这点,风一愚很看重秘境,毁了,恐怕大发雷霆,“只能据实禀报。”
“你去问问那些弟子,说不定他们知道什么。”
李观棋站在甲板上,用灵力烘干湿漉漉的衣服。
韦明睿走向他,“李观棋,那个女修带你去哪了?为何我醒来后不见你们?”
李观棋摇头,“那不是女修,是另一只妖魔。她和骨山鹬蚌相争,先打晕了你,之后要杀我。”
韦明睿半信半疑,“你逃走了?”
“嗯。”
韦明睿想了想,“李观棋,你救了我,我相信田子硕不是你杀的。但你绝对别想凭借此事威胁我。”
“我并无此意。”
“韦明睿!”陆浊留气冲冲地挡住李观棋,“你别动李师兄,有事冲我来。”
李观棋按住他肩膀,“他没有恶意。”
韦明睿并不理会陆浊留,“李观棋,记住你说的话。”说完便走了。
“李师兄,我找了你好久,你掉到哪儿去了啊。”陆浊留抱怨道。
这时谢危楼让所有人都过去。
闲话少叙,李观棋走到船头,谢危楼见人齐了,便说:“你们有谁带回了沧溟秘境的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或茫然,或懊恼,或失望。
李观棋不爱出风头,本想等众人散了,再告诉谢危楼。后者却发现他神情有异,“李师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李观棋不得不上前,“我看见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李观棋环顾左右,面对谢危楼,张了张嘴,无声,“传承。”
谢危楼的瞳孔遽缩。当着众人的面,迫不及待捻出纸鹤,“告诉师尊,沧溟有下落了。”
说罢,他对李观棋道:“离宗门还有一段路,你先去休息。其他人也是。”
他们休息的厢房在下一层。
“李师兄,你和谢师兄说了什么,他好像很惊讶。”陆浊留与李观棋并肩。
“我找到东西了。”因为骗的是要好的师兄弟,李观棋很没底气。
陆浊留兴奋道,“什么东西?”
李观棋迟疑,忽然灵舟晃了晃,二人忙扶住墙壁。
谢危楼乍然现身,抓住他的肩膀,“师尊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