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看向她,那脸上再没往日的挣扎,容光焕发,飒然一笑,“师妹。”
楚月西不觉红了脸,按住了心口。
“好。”李观棋擦了擦嘴,对楚月西说,“师妹要一起去吗?”
“好。”楚月西挽住他的胳膊,不敢看谢危楼。
谢危楼视线触及她的手,很是不甘地别开视线,对李观棋道:“我到处找阿镜,不见她踪影,你们可见过她?”
“没有啊。”楚月西率先搭话。
李观棋接着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谢危楼缓缓道。
李观棋也觉得奇怪。
昨夜片雪剑主动同他说话,“喂,呆子。”
他几时成了呆子?谁曾想到华镜的剑像个没满月的小屁孩,“嗯?”
“我以后就跟着你了。”片雪剑声音低落,旋即拔高,“但你别忘我,我是华镜的本命剑,你要是敢拿我捅她,我和你没完!”
“你是她的本命剑,伤不了她。”李观棋提醒它。
“这还要你说嘛!”片雪要是有脸,一定面红耳赤,“我是提醒你!就算我是她的本命剑,也会有皮肉之伤嘛。”
片雪的寒气会将普通人的血冻成冰。
但若是华镜,就和普通冰刃捅了一剑差不多。
“李师弟。”李观棋回过神,用聆听的姿态面向谢危楼。
“我也要去别的宗门。往年步天节,我和阿镜都会去其他三个宗门走一遭,你们若去到明灭海边,能看到我和阿镜的名字,就在步天榜上。”他话里有掩饰不住的自豪。
“那今年大师姐也去吗?”楚月西好奇地问。
谢危楼:“这……不一定。”
第四十章背弃。
谢危楼的态度有些奇怪。李观棋心头闪过这念头。
他想寻个隐秘处告知华镜,但谢危楼一直跟在身边,他一改往日与楚月西保持距离的态度,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楚月西起初碍于李观棋在场,只应和几句,后来不知怎地,谢危楼说的话都是她乐意听的,便也与他愉快地聊上了。
李观棋想起华镜说过的话,便不敢离开,始终待在楚月西身旁,时不时参与他们的对话。
果然……他发觉楚月西和谢危楼相处越久,越有一股旁人难以插手的气氛。
天梯建在上外门,第二道门的禁制还在,毕竟宗门腹地,不可它宗弟子进入。
光滑的镜子立在广场上,十分显眼。不时有执事堂弟子从镜中走出,也有内外门弟子外在旁边想一探究竟。
“大家不用急,开幕后你们也能进去闯关,不过可别在前一百阶就倒了,会让其他宗门笑话。”赵信对一众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