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怕自己笨,学不好。”
“学不会也没关系,只要不顶着干就行了。”
张婶一高兴,就说了大实话。
章锦婳也忍不住笑了。
张婶一看滴漏,都快凌晨了,拍拍章锦婳的肩膀:“锦儿,咱说了一晚上,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章锦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张婶,我喝点面片汤就行。唐夫人那里的膳食,我今天给她把脉之后,再给调整一下方子。”
张婶打开书房门往外走:“我去**兰秋兰侍候你洗把脸换个衣裳,你吃了就睡一会儿。唐夫人那儿还得找你呢!”
唐夫人的病情已经大为好转,现在不用人搀扶,也能慢慢的在院子里走上一圈了。
让章锦婳最满意的事,唐夫人的身体已经变得很柔软,捏起来很有弹性了,不再像个冰冷的木头人。
气血一畅通,再辅以针灸,等唐侍郎可以公开露面的时候,唐夫人也能奔走自如了。
章锦婳拍拍自己的头:“张婶,我怎么现在觉得精神了?不累了?瑜兄刚走的那会儿,我还累得想死呢。”
张婶在书房门口回过头来笑道:“有精神了就好,这就像你母亲了。”
章锦婳拉伸了一下筋骨,轻轻的走出书房,回到房间,自己去柜子里找衣裳出来。
从现在开始,她要做个像母亲一样的人,有自己的主见,想办法解决自己遇到的任何难题。
解决不了,就去求高人。
求谁也不是低人一等,那是想办法,是智慧。
章锦婳轻轻拍自己的嘴巴,暗笑自己以前真的是太迂腐了,不识变通。
她找了一件杏黄色的襦衣,翠绿色的长裙,白纱的半袖对襟衫。
想了想,又把周子瑜送给她的锦盒拿出来,现在,她凡是梳女式的发髻,都要配上一支周子瑜送的发簪,以示自己心有所属。
春兰秋兰很快就端了热水过来侍候章锦婳梳洗。
她们之前都听到章锦婳哭了,此时在章锦婳面前更加有点紧张。
章锦婳想起自己的母亲,如果是善解人意的母亲在这里,会怎样对待这两个丫鬟呢?
她接过春兰递上的棉帕擦擦脸擦擦脖子,又把手指缝都细细擦了一遍。把想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开口道:“春兰,秋兰,你们两个,都去跟张婶学学怎么梳头吧,学会了就给我梳。”
春兰和秋兰对望一眼,喜不自禁,连忙道:“是!”
章锦婳又道:“今天你们两个,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说出去,否则的话,”让张婶把你们卖了的话还是说不出口,变成了:“我给你俩吃点东西喝点汤,想说也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