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误解了,但很明显艾一不准备替自己辩解些什么。
渣男就渣男吧,他都被仙人们和其它神明误会这么多年了,难道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等回头把那些造谣的家伙都抓起来打一顿,自己又是提瓦特大陆最有信誉的人。
有自身优势就要好好利用,艾一盯着那双属于冰之女皇的眼睛,脸上的无奈渐渐变成了复杂。
许久后,他才缓缓说道:“那我再叫你巴纳巴斯,是不是不太好?”
女皇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回应。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被占据了身体的木偶看着这一幕,堪比博士的聪明大脑愣是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这什么剧情啊?不是针锋相对的谈判环节吗,怎么俩人突然说起谜语来了?
半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些不利于身心健康成长的东西。
难道说……你们……你们俩……
等等,这可是我的身体啊,你们该不会……
别吧!
至少让我自己来!
适当的沉默能更好的凸显复杂心情,时间在木偶的杂乱思绪中悄然流逝。
最终还是艾一率先开口:
“再附送你一则消息吧,现在的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五百年前的她,比三千年前的她要弱很多。”
凡事过犹不及,对女皇这种还没完全丢掉软弱一面的女强人来说,欲擒故纵才是最能让她印象深刻的做法。
而女皇的回应也不出艾一所料,是强硬的回绝:“你不必如此。”
至冬的路可能会通往未来,但大概率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关于这一点,女皇和真正知晓前路的同伙们早已做好了准备,所以他们不会再把任何人拉下水。
艾一笑了笑,假装是走出低迷情绪,重新恢复洒脱。
实则是演戏时间结束了,可以不用装了。
他脸上再度挂上戏谑的笑容:“你都已经听到了,难不成还要装作没听到?”
真正的大师从不会伪装本性,而是会把本性塑造成别人眼中的伪装,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绝对不会被识破。
世人都以为他是装的乐子人,实际上他是真的乐子人。
巴纳巴斯没有说话,但眼神依旧坚定。
艾一继续道:“你有自己的计划,我也有,你可以为认为刚才那句话就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名为「在女皇的心中留下一丝善意」。”
“当至冬的脚步被阻挡,你们走投无路之时,这份善意就会在你们心中无限的膨胀,进而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女皇道:“我已经不会这样了。”
艾一摇了摇头:“这种话还是等你经受更多磨损之后再说吧。”
“磨损是个可怕的概念,越是生命悠久,越是强烈。”
“即便强韧如岩,飘逸如风,也会在某个似曾相识的时间点,诞生出难以克制的冲动,更何况是的从未感受过阳光的冰雪呢。”
“你的理性或许能够战胜它,但这样的冲动会有无数次,只要有一次你失败了,我就赢了。”
女皇没有说话,似是不屑回应艾一的狂妄之语。
她抬手凝结出一份契约,罗列了切割冒险者协会所需的条款,在契约上留下的自己的名字后,便将其丢给艾一。
而后,木偶眼中的白光迅速消散,女皇离开,吃了一口大瓜的木偶重新归位。
此刻,她看着艾一的眼神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