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冶鹤轻挑眉看了过去。
“那换爸妈。”迟妈妈一扁嘴说:“爸妈最大的遗愿……”
迟爸爸赶快清了清嗓子:“你,说什么呢!”
迟冶鹤扯了下嘴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鹤鹤。”迟爸爸开口了:“公司现在股市动荡,和白家联姻,是能最快稳定股市的办法,你也替爸妈考虑一下。”
迟冶鹤没出声。
“而且,你和序序小时候不是玩儿的挺好吗……”
迟冶鹤咬牙,忍不住了:“爸,您也说了是小时候了,我那时候才九岁!”
“鹤鹤,那可是序序呀。”迟妈妈说:“你小时候经常和他一起睡觉的!你很喜欢他的。”
迟冶鹤想都没想:“我现在还天天和家里的狗睡一起,你怎么不让我娶它?”
迟冶鹤蹙了下眉,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场景。
在朦胧湿热的夏日里,迟冶鹤躺在凉席上,身上趴了个小男孩。
小男孩眼睛上包着纱布,来回在迟冶鹤身上找着位置,直到躺舒服了,才四仰八叉睡在了迟冶鹤身上。
少年时期的回忆陡然重现,迟冶鹤眼底闪过丝微光。
太久没复盘过这些记忆,陡然想起来,只觉得陌生。
迟冶鹤自言自语说:“白序不是瞎子吗……”
迟妈妈拍了他肩膀一下:“什么瞎子!怎么说话呢,人家序序不是瞎子!只是小时候出了车祸,暂时性失明,现在早好了。”
迟冶鹤搜索着记忆,他记忆中的白序眼前始终遮着白布,好像只有四五岁那么大。
迟家和白家是世交,关系很好,当时白序好像是因为出了意外,他父母没空照顾他,丢他一个人在医院又不放心,就把白隽送来了迟家。
那段时间,失明的白序总是跟在他身后,拽着他衣角,亦步亦趋跟着他。
五岁的小男孩很白,喜欢缩成一小团,每次迟冶鹤放学回家,总能看见白序缩在宅子门口,眼前遮着布,蹲在那里乖乖等着他。
迟冶鹤每次都会笑着过去,揉揉他脑袋:“小瞎子,我回来了。”
“鹤哥哥!”白序声音很好听,奶奶的带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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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吗?”迟妈妈问。
迟冶鹤回过神,手指轻叩着桌子:“……记不清了。”
“隽隽记不得正常,他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