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余家。”印鸿飞说,紧接着他对打开门明显还不在状态的中年女人说“这是你家的女儿,我把她送回来,所以以后每个月我不会再给你们打钱了。”
从前余家人拿要回印江涵作威胁,让印鸿飞每个月都付给他们一笔钱,用卖女儿的钱换来自己舒舒服服地过乡下的生活。
印家被这一家人逮着给吸了十几年的血。
现在印鸿飞长松一口气,觉得自己过去真特么是个傻逼。
纯24k的那种。
他到底是有多傻逼,才会花这么多钱去养一头白眼狼啊。
那些人还在拉拉扯扯纠缠不休,印鸿飞扯开印江涵的手,大步迈上车,末了打开车窗,说“你的那笔违约金,你们余家自己去想办法吧。”
说罢开车扬长而去,留下余家人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
对于印江涵,余家谁和她也没有感情,何况她在印家的时候,对余家人来说是个赚钱的宝贝,一旦印家不要她了,她就只是个白吃干饭的赔钱货。
印江涵跟在车后面跑,拼命想追上印鸿飞的宝马车,像是在追从前的富贵生活。
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蹲在路边哭,没人来安慰她。
她掏出手机,给舒子虞打了个电话。
“滴滴滴……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照例是机械僵硬的回答。
就算印江涵再蠢,也明白自己是被舒子虞拉黑。
她紧紧捏着手机,站在路边,直到暮色渐沉,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于是印江涵转身回到余家,门已经被反锁上,她重重拍门,拍到手都肿了还是没人回应,后来又踢又喊,一个胖男孩才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干什么啊?”
印江涵“我能给你们赚钱。”
男孩上下打量她半晌,慢吞吞把门打开,让印江涵进屋。
中年女人端一碗糖炒栗子从厨房出来,见到印江涵,瞬间皱眉,抱怨“你怎么把她放进来了?”
男孩把印江涵的话复述一遍。
女人立马变脸,笑嘻嘻地说“涵涵是吧,这是你弟,余富。来吃点栗子,你说赚钱的法子是……”
印江涵唇咬得泛白,眼睛里翻腾着恨意。
她攥紧拳头,指甲掐破手心,“我要把他们的事都说出来。”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死了这群人也别想好过。
电视里在播放着寻音比赛的回播。
余心月在舞台上微笑,看起来闪闪发光,优秀耀眼。
印江涵一把夺过遥控器,把电视给关掉,余富使劲掐她手,抢遥控器,大声囔囔“你干什么啊?妈,她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