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晁稀里糊涂就踩了好几个丢在地上的瓶瓶罐罐,还好有身手,不然就舔地板。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老十四才带着阿晁完美地躲避了地上的瓶瓶罐罐,走到最终的目的地。
当看到那只黑、长、脏的手时,阿晁笃定了这地方就是个邪灵的住所,真不知道十四爷想搞什么!
“十四爷,这种地方,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他劝老十四说。
“走什么走!”
老十四暴躁立即上来,拳头对着阿晁光滑的头顶就是一个重击,“在乱讲就给我滚!”
屋子里,有唯一一个窗户。一股白色的烟雾在窗口飘荡,像个野鬼,穿着白色的衣裳。风起,衣袂飘飘。
阿晁朝那儿看去,老十四朝那儿走去。
“咳咳~咳咳”烟雾一下子调转方向,朝老十四面前扑来,呛得他鼻子咽喉发疼,眼睛里眼泪哗啦啦地流。好像是遇上了炒辣椒那样。
阿晁看去,那烟雾里还有一个人,若不是借着窗口投来的光,可能都看不清楚那人——屋子太黑了,加上他眼睛被辣到。
那人穿着黑色衣袍,头被袍子盖住。光,打在那人尖尖的下巴上,致使他脸上三分之二黑的看不见,三分之一白的吓人。
这人啊,就跟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
阿晁警惕起来,他从靴子里边抽出白厉的匕首,走去,站在老十四的背后。他凝紧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可怕的家伙。
“把匕首交出来。”黑袍的人说,他伸出尖长的手指着老十四的身后说。
老十四看去,那人的手就是指着他。
他先是不悦地皱起眉头,但想了想,他就松开眉头,弯下腰从靴子里刀槽中取出他的金柄匕首。
“哐啷”一声,那把金光闪闪的匕首就摔地上,金色的光,给这个阴暗的房间带来了为数不多的光芒。
黑袍人没想到这位十四爷竟是如此坦诚之人,或者说,是愚蠢之人。
阿晁看了,差点气的吐血。这个十四爷中邪了?这么重要的防身器竟然丢掉,这不是拿自个的性命开玩笑吗?
“还有一把。”那个黑袍又说。
老十四有点怒,他已经很坦诚了,竟然还被怀疑,“没有了啊!”
黑袍说:“不是你,是你背后的人。”
老十四把挡住的方向给黑袍手指让开,他看去,那个手指正好落在阿晁手上明晃晃的匕首上。
“阿晁。”老十四命令说:“把匕首放下。”
“十四爷——”阿晁十分不解和气愤地盯着老十四。
老十四再令一声:“放下!”
“十四爷,这是置您自个儿的危险于不顾。”阿晁很严肃地说。
阿晁真是太顽固了,老十四心想。
“我这里的交易见不到任何的刀剑,如果不把刀剑交出来,就出去。”黑袍警告说。
话到这里,阿晁就嗅到了不止一点的危险气息。
老十四个粗心,完全没有阿晁那个脑子,他直接走过去,将阿晁手中的匕首抽出来,朝那个黑袍丢去。
“啪”,黑袍轻而易举地就将匕首接到手,阿晁看去,那个黑袍的转身似乎有着不错的身手。
“哼!”黑袍发出鼻音。
“抱歉,抱歉。”老十四连忙作揖说:“手滑。”
然后,他就转头推阿晁出去:“阿晁,赶紧滚出去,别让人家看了发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