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一眼就认出这不就是之前圣上赏赐给北静王的汗巾子么?
怎么让戏子拿去换钱的份上,皇威何在?这必须马上要去告诉圣上。
那边又一眼瞅见宝玉手腕上的鹡鸰香念珠!这怎么会在这里?
忠顺王一把攥住宝玉的手腕,厉声问道:”这念珠你是哪里来的?“
”这是将军府冯紫英带我去山中见了北静王爷他赏我的,王爷闻闻,他特意熏成了檀香味送我当见面礼。怎么了王爷?“
宝玉天真的说道。
忠顺王一听,这事非同小可,如果是真的,北静王其心可诛!
可比找个戏子要重要的多!必须马上面见圣上!
”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拿这两物去面圣!今日事情还没有完,你最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告辞!“
忠顺王站起身来拿走汗巾子,宝玉赶紧递上鹡鸰香念珠,躬身施礼送王爷出门。
那边贾政早已气的七窍生烟!强压住怒火送出忠顺王,那边回来他便亲自拿了绳子要捆宝玉,
手脚抖个不停,口中不断念叨:”逆子!逆子!竟然惹出这种祸事来!逆子!“
宝玉没有躲也没有喊。
而是站在大厅内冲着刚才忠顺王坐的正座后面喊了一声:”老祖宗,求你给我爹好生解释下!“
贾政顿时愣住了!只见从宽大圆润的黄梨花祥云屏风后,走出一位拄着沉香拐的衣着华丽的老太太,正是自己的母亲。
”你且住手!先听我慢慢道来,这件事原本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贾母少有的低沉又宁静的声音对贾政说,那边从门口陆陆续续走进来王夫人,刑妇人,王熙凤以及探春。
“你一走这些天,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我们娘们们在操办,原本以为宝姑娘婚事了了就可以好生休息休息。
没想到,冯家那边把宝玉领到北静王那边,先是给他府上蓑衣后又给圣上的鹡鸰香念珠。我一看,这恐怕是要连累到贵妃。
于是,想了办法躲过这次,没想到那静王追着不放,那就怪不得我要出手了!”
贾母说完后,静静的看着贾政说。
“当年你爹是怎么教导你的?难道有了错就是如此么?把你手中绳子先放下!”
“老太太,话虽如此说,但事情终因他而起!况且现在还未有定论,倘若真的是有变,这浩浩贾府岂不是毁在此逆子手中?”
贾政早已双眼通红恨不得要咬下宝玉身上肉一口。
“你错了,这事是因为你不在家才轮到宝玉,倘若你在家朝堂之争你是躲不过去的。
四王八公这块板子早已有了裂缝,北静王只是因为赐婚就瞄准了贾家罢了。”
贾母走下来,从贾政手中拿走了绳索,“你们贾家是武将出身,但我们史家却是一直都任朝堂文官。
圣上圣旨一下必会掀起一波风潮,潮涨潮落而已。何必拿宝玉泄原不可避免的麻烦呢?”
贾母一番语重心长,不由得让贾政泪流满面,跪在母亲面前。
“儿子,从小就受教您跟前,恪勤勉励,为国尽忠为家尽孝,可这宝玉半夜溜出去偷会戏子,怎可让我不怒?”
“那都是我安排的,那北静王派人盯上宝玉,我将计就计安排了宝玉私会琪官,为了拿到他的汗巾子,同时也是让静王上钩!
只要他出手,我就能先发制人!”
”原来那琪官是您“
贾政瞪大了眼睛,贾母微笑着点点头,”咱们府上人虽没有出去,但需要知道的消息探春姑娘一手收集,有用的消息都是有赏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