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鸭姨!”花魁将手里的野鸭冲胡美丽晃了晃,“姨你吃过么?我特意给你拿来的哩!”
“是啥呀花小子?依呀依?是个啥玩意哩?”胡美丽好奇的看着花魁,“花小子,你说明白点嘛,姨没听懂哩。”
说话总是连贯着说,这就是花魁的特点了。花魁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把野鸭往胡美丽眼前一丢,再用手扒拉下野鸭的毛。
“这下明白了吧姨!”花魁得意的笑着,“好好看看姨!好东西哩!”
“啊呀,花小子,这就是依呀依么?”胡美丽满脸惊奇的看着花魁手里的野鸭,“呵呵,姨还真没见过哩!咦,花小子,不对吧,你说这东西叫依呀依?呵呵,姨就晓得你是在捉弄姨嘛!啥依呀依呀,不就是只鸭子么!”
“妈呀!”花魁这下真的忍不住了,“姨我哪说是啥依呀依嘛!是野鸭姨!野鸭!”
“哈哈,笑死我喽!”胡美丽抱住肚子一阵乱笑,“花小子呀花小子,你说话就不能一句/么?呵呵,你这一连着说,你说说看,人家哪会听得明白嘛!”
胡美丽装出一副诲人不倦的派头,对着花魁就是一阵的教训。花魁忍不住又笑了。胡美丽看了看球场上,然后一把将花魁拖进屋。
原本胡美丽是让花魁弄怕了的,因此也就没敢再放肆,更不敢和花魁动脚动手的。胡美丽故意把门开着,然后便忙着弄晚饭。胡美丽做事也还真利索,没多大工夫,菜饭也就弄好了。
吃过晚饭之后,胡美丽借口说有事情,便把花魁给打走了。身子还没缓过来呢,自从和花魁弄过之后,胡美丽不但是满足了,而且还有点过。当然,还学会吃消炎药了。这不是么,不休息个几天,哪会缓得过气来呢。
正好花魁也困,因此从胡美丽那里出来之后,回到宿舍便倒头大睡。这一觉直睡了个天大亮。第二天起来,花魁感觉精神焕,尤其是下面那家伙,都雄赳赳气昂昂了。
上课的时候,吴佳丽问花魁,那书看完没有。花魁说还在看。这时候周东平又进教室来了。
“吴佳丽!你看看你嘛,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周东平一脸的怒气,就像是谁借他的米,还给他康似的,“我告诉你,这可是学校,不是戏台!”
周东平骂骂咧咧的在教室里来回蹿了一圈,然后倒背着手走了。周东平前脚刚出教室门,同学们便骂开了。
“疯狗!就会嗷嗷嗷的乱咬!”
“没得好死的臭流氓!咋不被车撞死去咧!”
花魁和吴佳丽却没有骂。人都走了,骂给谁听呢。再说了,这教室里还有周东平的耳目呢,那个班长任要举的小眼睛正滴溜溜的乱转呢,说不定在想,该怎么打小报告也不知道呢。
“吴佳丽!”花魁把嘴对着吴佳丽的耳朵,“晓得今天是哪个值日么?嘿嘿,要是任要举哩,那就有好玩的喽。”
“咦,花小子,还真是任要举值日哦!”吴佳丽一拍脑门,“呵呵,我去看看值日表,我记得好像就是呢。”
说来也还真是巧,就是任要举值日。那么也就是说,今天的卫生啊,等等一切都是任要举的事情了。吴佳丽不解的望着花魁,花魁只是狡黠的一笑。
下午放学之后,花魁便仔细观察。打扫卫生的两个人是县城的同学,那两个同学打扫完卫生之后,便背着书包离开学校了。任要举却没有走,而是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教室的卫生。
花魁忙跑到胡美丽那里,要了个大纸盒,然后在火炉子的灰箱里倒了些灰在纸盒里。花魁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味,于是又跑去厕所。
一切都弄好之后,花魁便躲在教室外面偷偷的观看。一会儿周东平便来了。周东平走路总是“咚咚咚”的,几大步走到教室门口,先是倒转身来,躲在窗户边看了看,然后才又走到教室门口,猛的撞开门。只听得“噗!”的一声,一纸盒垃圾粪便全扣在了周东平头上。
“啊呀呀!”周东平像是被谁杀了一刀似的嚎叫着,“啊呀呀是哪个嘛!啊!是哪个缺德鬼嘛!任要举!任要举!你这个废物是咋检查的卫生?快给我滚出来!任要举!”
原来花魁是事先观察好了的,周东平每天下午放学之后,都要亲自到教室检查一遍卫生。而且周东平这人很冲,因此无论做事情,或者是走路,都是一阵旋风似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完全一副雷厉风行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