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棋反应也是够快,在听到我的叫声之后迅速将身子一蹲,顺势往前一滚,他头上的那个黑影一招落空,迅速往上爬去,我急忙拿手电筒照去,就看到一个人影穿着一身的黑衣就像只壁虎一样在墙上爬动,不一会消失在对面的那个门口当中。
等杨棋站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踪影,他也没看到是什么,我这时已经追了出去,“这边”。
我追到门口没敢贸然进去,里面黑黑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这时杨棋也追上来了,没想到他看似柔弱的身板性子还挺精干。
“看见是什么东西了吗?”,他在我身后问。
“是一人,动作很快,没看清脸,跑里面去了”。
我悄悄往门口里看了眼,里面黑黑的,我拿手电照了下,看似像是一间厨房,里面堆放着杂乱的陶瓷碗罐之类的用具,再往里还有一道门,不知通向哪里。
我看了看应该没有危险,慢慢走了进去,还好没有任何危险发生,在里面的门口后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除了中间有一个石头长桌子其它啥也没有,在对面还有一道向上的阶梯,我照着地面上的脚印,差不多每隔四五米出现一只,看来这人是跳着跑过去的,如果不是这里有机关就是这人的功夫绝对差不了。
我先试着找了几个破罐子扔了过去,我看也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一点一点的也走了进去,杨棋在后面一直在跟着我,沿着阶梯走上去,出门口是一条走廊横在前面,左右都有出路。
左侧是一条比较窄的甬道,右侧比较宽点,到了这里我犯难了,地面上的脚印消失不见,也不知道那人走的是哪边,最后和杨棋商量了一下,我俩沿着左侧甬道追了过去。
往左走经过一个转弯后面前又出现一个门口,拿手电往里照了照,地面上全是黑忽忽的黏水池,四周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手上没有探测的工具,也不知道这个黑水池有多深。
往对面看了看,从脚下到对面的门口能有十多米长,我和杨棋对视了一眼,如果那人没有跳过去就是藏在了附近,可是四周的墙壁我俩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人影啊。
正在这时,从顶上不知落下个什么东西正掉入黑水池里,就听滋的一声,黑水池里冒出一阵青烟,就像有什么东西被熔化了一样,我和杨棋吓的退后了两步,同时拿手电往棚顶上照去。
就看棚顶上贴着一个黑人影,正是偷袭杨棋的那个人,此时正贴在上面,知道我们发现他后慢慢的往对面爬去,可是看的出来,他很吃力,细看的话能发现他的四肢有微微的抖动,棚顶虽有突出的石壁,可是毕竟不是在地面上,他此时能贴在上面我都觉得是个奇迹。
而上面掉下来的就是他不小心蹬掉下来的一块石块,也不知道这黑水池是什么,连石块掉进去都熔没了,要是人的话真不敢想象。
眼看着那人就要爬到对面去了,我和杨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手上除了手电也没别的家伙,杨棋可能也急了,把手电掂量了一下,照着那人扔了过去,在这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很显然他偷袭杨棋应该不是朋友。
就在手电筒要砸中那人的时候,他突然抽出一只手接住了,要不然被手电砸中指不定会怎样呢,可是这样他还是失算了,空出一只手来以后只见着另一只手抓着的突石尖突然断了下来,他整个人也随之掉了下来。
下面就是能熔化石块的黑水池,我不敢想象掉在里面会是啥样,我想避开视线,这种血腥的场面我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没想到杨棋倒不在乎,在那人掉下来的时候嘴里还骂道:“活该,让你偷袭老子”。
我还没有转过头,那人掉到半空中的时候,从对面的门洞里突然飞出一条长长的鞭子将黑衣人缠住,之后往后一拉将黑衣人拉进了门口里,黑衣人站稳脚后也是后怕了不少,站在那里直用手擦头上的汗珠。
这一切几乎就是瞬间完成的,我头还没转过去呢就发生了,这时再看对面门口也站着一位黑衣人,脸上黑黑的看不出年经,只是那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让人看着胆寒,我头一次见着会发光的眼睛,当然,夜猫子除外。
被救下来的那位比他矮半头,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看的出来,这人不是他老大就是他师傅、长辈之类的,同样,这样也应该不是我和杨棋能对付的了的。
想到这,我和杨棋对视了一眼,我俩第一次产生了共鸣,转头就跑,这时不跑可真的就是太蠢了。
我俩刚跑回第一个门口,还没进里面那个大厅呢,身后就听一阵风声,之后我和杨棋后背传出一道火辣辣的疼痛,一道鞭子声把我俩抽出两三米远。
等我俩站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站在我俩的面前,小个的黑衣人不知去了哪里。
“伤了我的徒弟就这么一走了之,当我祁门山的人这么好欺负吗?”。
祁门山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不过听他说的样子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地方,还有一点,这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是你的徒弟先动的手好不好,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对他出手”,杨棋咬着牙对他说道。
“狡辩,我只看到你出手伤我徒弟,你说的我没有看到,再说,出现在这里的只有死人,你俩也不例外”。
我本想也和他解释的,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又没底了,看来说什么也都没用,我看了看杨棋,心想,要是我俩一搏或许还能有点机会,想到这,我咬紧牙和杨棋对视了一眼,冲着他冲了过去。
只是一招,一招就见我和杨棋口喷鲜血又倒飞了回来,胸口处塌下去了一块,不知道胸骨断了几块。
黑衣人没有表情将我俩击飞出去之后有点惊讶的看了看我,之后冷着黑脸问我:“鬼夫子一门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到鬼夫子我心里也咯噔一下,心想这回有救了,这人或许认识道全子,没准和鬼夫子一门也有渊源,听他说完我躺在地上忍着疼痛挤出三个字:“道全子”。
那人听到道全子三个字后脸上更冷了,“果然没看错,我就说你的体内怎么会有鬼夫子的祖灵灵源,这么说道全子又做了徒弟了?”。
“恩,没错”,我看了眼倒在一旁昏迷的杨棋,不知道是死是活,要不是我底子硬些,现在估计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听我说完哈哈大笑了两声,之后往前走了几步,就在我脚边停下,之后蹲在我面前,“那你认出我是谁了吗,老朋友”,说完他把戴在头上的布巾撤了下来,一张比鬼还难看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看到这张脸我差点没吓死过去,胸口上疼的更重了,嘴里咳嗽出来的全是血,他的这句老朋友看来与我是认识了,应该说是我的前世认识的,只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好朋友,倒更像多年不见的仇家。
我猜的没错,在我惊愕的时候他又站了起来,“鬼夫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会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天赐良机,妄我祁游子苦藏近百年,今天竟然会碰到追杀我数十年的鬼夫子,好在你刚转世,没有完全开启祖灵之力,上天助我啊”,说完他又疯狂的笑了好久。
我知道这回真完了,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没想到我一碰到就是一个大BOSS,这回小命算是彻底交待在这了,鬼脸祁游子笑完之后右手一抓,一团黑黑的雾气形成,“让我抽了你的祖魂,吃了你的祖灵,让你永不超生”。
就在他手快在挥下的时候,就听在大厅中传来一声疾呼:“唉呀妈呀,这是哪个缺德的败家玩意儿干的好事啊,这可是西夏的烧瓷啊,全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