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幽闪躲着,他的吻追逐着,吻去了她所有欲出的声音。无端升起的惊慌无处发泄,他只能啃噬着她的唇,看她因他狂暴的吻痛出了眼泪。
每掉一滴,他吻去一滴,心莫名地纠紧、纠紧,厮缠,再也分不出彼此。
不顾身体的疼痛,不顾她的狼狈,不顾手指的伤残,他的执意让上次的失控延续,似乎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惊慌,似乎这样才能安抚她的恐惧,似乎这样才能彻底的温暖她。
左幽已经疲累得挣扎不动,任他侵占她的身体、她的心,在身体被穿透的那一刻,她看到迈森眼中闪过惊愕。他咬住双唇,怜惜地轻吻着她,克制心中的急切,温柔地但却固执地把她变成他的。
第三卷爱上&ldo;卡布其诺&rdo;第二十六章做你的江郎(中)
在被歹徒惊吓的那一夜,左幽在惊魂未定中,失去了最后的心理保障。
她从来没有刻地死守着所谓的贞节。和姚旭恋爱时,姚旭和她躲在校园的小树林里深吻、在她的房间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抚摸着她,每次不是没有准备避孕用品就是恰好有人撞入,时机总是不对,姚旭急躁得跳脚,偏偏又无奈,她爱姚旭,他对她做什么,她虽然害羞却总是顺从着他,现在想想,那就是天意,姚旭最后达成心愿,却抱错了人。
认识裴凌帆后,她已经不是羞涩的少女,她知道男女间上床实在是件再平常一件的事,和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你爱的、你不爱的,当然她不会那么豪放。两个人在他的公寓里,激吻、拥抱、抚摸都做过了,她很甘愿把自己给他,也期待裴凌帆带领她尝试男女间激情的滋味,苏雯还悄悄让她买了几件性感的睡衣,最终都没能派上用场,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裴凌帆不是不为她心动,好几次,她都感到他男性的亢奋和火热,但他用惊人的毅力都忍下了。裴凌帆是个君子,表现上为爱情疯狂,骨子里却知道他们没有结果的。没有结果,他就不能碰她,这是对她最起码的尊重。
二十七岁,还保持完壁之身,是庆幸还是悲哀,她想后者的成份更大一点。
突然,她不悲哀了,但是心头却涌上更深重的失落。她原来是想把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和一颗火热的心献给所爱的人,没想到现在却分成二份,身子被迈森夺走了,心呢?心呢?
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迈森,算意外也不是意外,早在夏天的时候,他们之间都曾有过失控到成真的地步,现在只不过是间隔了半年,把那件没做完的事做完罢了。迈森本来就建议要做她的江郎,她差点被歹徒强暴的事实让这个建议很快就浮上了水面。
迈森说要为她的伤口擦药,猛地他双手抱着她,疯狂地吻他。除掉喘气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的悄悄话和柔情话,他象是被激怒了,拉扯着她一身撕破的衣服,不顾她的无措、惊惶、直接抱着她走进卧室,她缩向床里,他快速地除去自己的衣服,房间的暖气刚开了不久,室内的温暖还很低,她在抖,迈森象一团火,狂野地燃烧着她,她一下就暖了起来。迈森修长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肌肉变得紧绷,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密吻,吮吸,她颤抖,呼吸急促,意识模糊,甚至不知反抗,他覆上她的身子,深入她的身体,她疼得不禁叫出声来,迈森有一秒的愕然呆滞,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第三的耳背,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在他的引领下,她终于尝到了男女间的那份激情,痛过之后,她的感官知觉,被他所挑动,那时候,她额角带血,手掌破伤,面容因泪糊成一片,不象是个女人,而象是个泪人,迈森看着她的眼神,却象她是个美人。
激情暂歇,迈森简单套了件衬衫下床,打来热水,找出医药箱,半蹲在床边,细心地替她清洗伤口,她赤裸着身子裹在被中,由他消毒脸颊、手肘的伤口,然后贴上创口贴。&ldo;今天临时先这样,明天去医院,让医生好好地看看,额头的伤很深,里面还有砂粒,我没办法取出来。&rdo;他放下毛巾,摸摸她的头,说。
&ldo;你的手……也要包扎一下,不知会不会影响演出?&rdo;她有些不自然地指指他破皮的手掌。他打架好象也蛮厉害的,幸好他来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如果她被歹徒强暴,同样是失去贞节,她的人生就不是一个&ldo;惨&rdo;字能形容。
&ldo;我会处理,演出先取消几场,只要在新年音乐会前痊愈就没问题。那个……那个你好象要泡个热水澡,那样身子会舒服一点,可是你现在的情况不碰水比较好,你……睡衣在哪里?&rdo;他蹙着眉,像是有些难为情,嗓音闷哑着。
&ldo;你去处理伤口,我自己来。&rdo;她很不习惯突然和一个男人好得像连体婴儿似的,她更不知怎么定义现在的状况,只是安慰她的一夜情?做他的情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迈森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进浴室处理伤口去了。她推开被子起身,床单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象一朵梅花。左幽一愣,惊慌地把床单连着昨夜被歹徒撕破的衣服包在一起塞到床下,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睡衣穿上,重新铺了床床单,带着香皂的清香的床单让她失神了好一会。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左幽僵硬地立在床前,抚着床单的手停在半空中,气氛有些沉默。&ldo;喝点水吧!&rdo;迈森走过来,看到左幽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他把她推上床,坐在床边,把水杯递给她。
&ldo;琴院的司机走了吗?&rdo;她低下眼帘,问。
&ldo;嗯,早就走了。&rdo;他轻拥住她,替她顺好散乱的长发。&ldo;幽,跟我回奥地利好吗?&rdo;从什么时候,她把他心中变得重要起来,他已经搞不清楚了,是她在机场晕倒在她怀里?是她对他狂傲叫嚷时?是她在他决然要退场她义正辞严时?……不知道,一点一滴汇聚成大海,她慢慢地就成了他心中一个很特别的人,特别到他失去了绅士的风度,强行地拥有了她。
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
在欧洲,一般男女在十七八岁时就会有性经验,早在十五岁就和异性上过床,他第一次是和自己同年的女同学,她过来陪他练琴,坐在他身边,温软的身躯靠着他,象有意无意地挑逗他,他突地扔下琴谱,返身抱着她,两个人在琴房里发生了关系,她不是处女。后来也和一两个乐迷上过床,直到遇到达琳娜,他才知道和爱的人上床才是真正的做爱,身和心都能达到愉悦,达琳娜也不是处女,可是谁会在意那些呢?只要相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