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骥在她耳边咬牙切齿:
“卫郊,你要是再乱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怒入骨髓,极其凶狠,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陆子骥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廓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甚至下意识认为,他说完这句话,立刻就会将她那不堪一击的耳朵,咬下来一般。
殷琬宁闭上了双目。
尽管这两日的接触,她知道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可这也是陆子骥第一次,用如此骇人的语气同她说话。
气息凝在口中,她不敢吐出,只能生生憋着。
在此之前,她只觉得陆子骥冷漠,又时常莫名其妙阴阳怪气,但细究起来,他对她其实也不算太差。
他救了她两次。
她虽然被迫做了这个小厮,但没有哪家的小厮,能像她这样,做得这么舒服吧。
可现在,是她的裹胸布松了、掉到了腰际,难堪的人明明是她,可是气急败坏露出狰狞面孔的人,竟然是她身后这个一直隐忍不发的陆子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道理不是这么个道理啊!
这副吃人的嘴脸,让殷琬宁又一次想起了林骥。
尽管她费劲心思,从殷府里出逃、躲了梦里那些可怕的事情就是为了躲开林骥,但她又在这个途中,反复深陷与林骥的纠缠。
梦里,与林骥做那些有违纲常之事;
白天,总是不合时宜想起林骥。
那个她只见过背影、只虚虚听过他说的八个字的男人,究竟要怎么样,她才能彻底摆脱他呢?
林骥,你这个大坏蛋、大淫棍,我恨死你了。
胡思乱想还在继续,第一场梦的后来,林骥在她的凤藻宫里留宿的第一晚,也是他强要她的第一晚。
林骥对她下手极狠,殷琬宁虽然是在是想不起来具体的过程,但最后,她身上那件纯白的、崭新的、为了给林驰服丧才穿的真丝寝衣,被林骥撕成了一块一块。
寝衣和她的下场一样,凄惨无比。
现在的她,似乎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呀?
陆子骥身形高大,武功高强,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就锁住了她的胯,根本不让她抖动。
但她还是忍不住发抖,一直凝在眸中的眼泪,也倾泻而下。
冰凉的泪水,滴到了林骥紧锁她胯的手上,是湿的。
林骥被这衣柜里莫名的处境弄得心烦气躁,这几滴泪,似是浇熄了他冲天的谷欠火一般。
他很想冲出去,把灰鹰这个小子给撕了。
一步错,步步都错。
灰鹰和飞鹏,两人都是他收养的孤儿,从小便跟着他。他一向严格要求自己,这两个人又俱是优秀懂事,也学着他,根本不近女色。
林骥原本想着,等这一次的事情彻底了了,周王风光迎娶周王妃、他的野心他的霸业事毕,他就给灰鹰和飞鹏两个人都挑可心的姑娘,让他们都成家立室,从此好好生活。
但天降绣球,事情拐上了另一条颇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