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装作委屈的模样,“我兄长,我与兄长游玩路过宁州,被那人讹诈,突然不知道哪里冲出了疯马踩死了他,若不是兄长拉了我一把,我估计也死在了马下。”
“莫名其妙被带入了大牢,我家也是富户,这是无妄之灾,我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了,我不想逃了我愿意伺候二位差爷,求你别伤害我兄长就行。”
看她生得绝色,又一副柔弱配合的模样,俩人心动,“行,算你识趣。”
俩人利落的替裴敬解了桎梏,裴敬松了口气,在两人转身的时候裴敬掏出袖中小刀捅入为首衙役脖颈,搅动拔出,随身捅进另一人心脏,几刀过后松了口气。
手腕似乎被扭伤了,擦了擦溅在身上的血渍,裴敬似乎找到了那日她自救捅入凶手的感觉。
她裴敬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这一年多的案子下来,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尊卑权利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
裴敬冷着脸踹了一脚倒在自己脚上尸体,她是法医出身又是仵作,最知道如何让人最快咽气,瞥了一眼地上抽搐的身体,转身出了刑房。
顾桓赶过来正好看到裴敬一身血拿着刀,不由面色一白,查看裴敬身上,“你没事吧。”
裴敬抿了抿唇,敛眉收了狠戾的神色,朝他笑了笑,“没事,我先回牢房了。”
顾桓当是裴敬被吓坏,连声安抚,“你别怕,没事的,是我的错,我们会尽快出去的。”
裴敬点头,瞥了一眼被顾大人几乎踹成废墟的牢房,转身往里头走去。
随后刑房处传来惊呼,不少衙役围了过去。
裴敬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推开牢房大门,走了进去。
两人见刚被带出去的女子一身血手里拿着寸余长沾着血渍的刀淡定的走了进来。
两人面色一白,只见她坐在一侧,神色似乎有些惋惜,“这刀还是脏了。”
两人神色惊恐,不敢言语。
牢房外一片嘈杂,没多久支钱黑着脸带着人走了进来,眼神狠戾,“你杀了我的人?”
裴敬也不装了,嗤笑看向他,“他们二人想欺辱我,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岂是他们能肖想的,也不掂量掂量。”
“给我拿下,我倒要瞧瞧,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刀快!”
裴敬起身,看向走近的俩人,手起刀落,格外利落,不过一瞬,俩人喉管割开,鲜红的血喷溅而出。
角落俩人吓的嗷嗷叫。
不等他开口,裴敬冷笑,“我的荷包你不是搜罗去了,打开看看,里头有御赐的金锭。”
说完裴敬从怀中掏出玄铁牌扔在他脚下,“圣上赐的,自己看。”
支钱也顾不得死人,黑着脸打开荷包,果然从底下掏出枚御赐的金锭,捡起令牌,四品仵作,另一面是裴敬的名字。
这东西跟他从另一人身上搜刮的同种材质,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御赐的金锭他曾在唐大人那里见过,似乎是京中某个大官赏赐给他的,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既然是真的,把令牌给唐大人时他明显也认出来了,为什么不认?
他脑子有些乱,但看她杀人有恃无恐,若真是大人物,自己也杀得。
支钱面色难看,荷包和令牌都扔到她脚边,命人拖着两具尸体出了大牢。
裴敬捡起自己荷包和令牌揣入怀中,松了口气在中央草堆上坐了下来。
若是仔细看,定会发现自己有些发抖的手,这是自阿父与自己遇害那日后自己第二次杀人。
紧张和害怕并没少多少,若自己气势不壮起来,后面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她很清楚。
她也在赌,赌那枚被她放在荷包的金锭和几人贪婪的人性,碎银子荷包他肯定不会上交的,赌那东西还在他身上。
也不知他是否识字,赌的是自己的气势和神态镇压这几个人还是有信心的。
毕竟跟在顾大人身侧非一日,他素日京中办案的那些气势耳濡目染还是极好模仿的。
只是不知今日过后顾大人会如何想自己,毕竟自己可是亲手杀了人。
她尊重生命也亲手抹杀了四条人命,说起来有些可笑。
裴敬低头擦拭刀柄血渍,角落俩人吓的瑟瑟发抖,这女人杀了差爷还能淡定带着笑擦拭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