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段宝林,皇上让您继续玩。”
&esp;&esp;段宝林一愣,嘴唇动了动,迷茫道:“玩?玩什么?”
&esp;&esp;宫人看似恭敬,却是强硬地挡住了她,闻言,也是垂头,不卑不亢道:
&esp;&esp;“奴才也不知道,赏花,喂鱼,段宝林想玩什么都行,奴才今晚会一直陪着您。”
&esp;&esp;段宝林脸色倏地煞白,她要是再不知道她是被时瑾初罚了,她也不必在宫中继续待下去了。
&esp;&esp;但段宝林满眼茫然,她不懂时瑾初为什么要罚她。
&esp;&esp;秋日冷风瑟瑟,段宝林穿得单薄,很快就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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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邰谙窈翌日醒来就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秋鸣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呵呵道:
&esp;&esp;“昨晚半夜降了温,听闻段宝林是被冻得昏了过去,御前的人才放她回去。”
&esp;&esp;至于是真晕还是装晕,谁知道呢?不论真假,段宝林昨晚一行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esp;&esp;秋鸣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
&esp;&esp;故意挑着圣驾从合颐宫离去的时间等在琼华池,不就是想踩着娘娘上位么,幸亏皇上识破了她的心思,没叫她得逞,否则秋鸣心底得憋屈死。
&esp;&esp;邰谙窈慢腾腾地吃过朝食,她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esp;&esp;时瑾初都罚过了,她要是再去罚一遍,未免会显得她心气小。
&esp;&esp;这宫中奴才都是看碟下菜的,段宝林这前后得罪了敬修容和她,皇上昨晚也表明了对她的态度,日后有的是段宝林受的。
&esp;&esp;关注段宝林一行的不止是邰谙窈,其余各宫殿的妃嫔也都盯着这件事的后续。
&esp;&esp;见段宝林没得逞,她们看热闹的同时,也难免觉得些许失望。
&esp;&esp;今日请安时的氛围也有些低落,高嫔扫了眼四周,她的手轻轻搭在小腹上,算着时间,她有孕也四月有余,该是要显怀,但她穿着宽松的宫装,外加披风,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幅度。
&esp;&esp;高嫔按住心底的那点焦躁,垂首,掩住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
&esp;&esp;近来她去慈宁宫请安的次数都少了,无他,姑母不满于她有孕还要满宫招摇,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学学仪昭容。
&esp;&esp;高嫔垂眸望向小腹,她比谁都希望仪昭容能走出合颐宫。
&esp;&esp;没人知道高嫔在想什么,请安早早地散了,皇后回了内殿,问春被时瑾初踹了那一脚后,又没有好生休养,身子骨也渐渐地差了下来,她脸上总是不足血色。
&esp;&esp;她也终于学会了闭嘴。
&esp;&esp;如果是往日,她听说段宝林一事,总要叽叽喳喳一番,但现在,她沉默得有点和问夏相似。
&esp;&esp;皇后和往常一样,在内殿拆了头饰后,她翻了两页卷宗,尤其是敬事房的记录,眉眼间情绪不由得寡淡了些许。
&esp;&esp;问春听见她淡淡的一声:
&esp;&esp;“都是没用。”
&esp;&esp;问春往卷宗上看了一眼,这个月来,圣驾进后宫的次数不算多,即使仪昭容不能侍寝,圣驾去合颐宫的次数居然也是最多的。
&esp;&esp;满宫妃嫔居然比不过一个有孕的人,怪不得皇后会觉得这后宫妃嫔没用。
&esp;&esp;尤其昨日段宝林一事传出来后,皇上颇有点杀鸡儆
&esp;&esp;猴的警告在其中,其余妃嫔不会再敢步段宝林的后尘,只会叫仪昭容越发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