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点头,直接开门见山。
她抬手指了指上方,“嫂子,我刚才在上面晒两床被褥现在不见了。
我想问下有没有被风刮到楼下来?”
谁都清楚,今天根本没风,这是林晚夏递过来的台阶。
林晚夏都找上门,证明是知道被子在里,换一般人大概会觉得不好意思,顺着林晚夏的话把被子拿出来。
但,这个王翠萍明显不是一般人。
她压根没打算顾及自己以及自家男人的脸面,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面无表情道:“没看见。”
说着就想退回去关门。
林晚夏抬脚踩在门槛上,同时胳膊肘前屈抵着门板不让她关门。
星星人小,顺着还没合拢的门缝钻了进去。
王翠萍试图去拦星星。
星星像一尾滑不留手的游鱼,身子一偏就躲过王翠萍的手进到屋内。
王翠萍怒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林晚夏冷哼,“礼貌也得分对谁。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礼貌,还想让别人对你礼貌?”想屁吃吧!
林晚夏话音刚落,星星的声音就从屋里传来,“林晚夏,你快来!我们家的被褥都在这里呢!”
王翠萍“切”了声,“你说是你家的被子就是你家的啊?谁能证明?”
“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林晚夏用力推门,她刚才已经讲过原因。
再说,是不是江肆年的被褥一看便知。
部队发放的被褥都是统一规制,大家的东西都长一个模样,所以为了辨认,都有做标记或者写名字的习惯。
江肆年识字,所以会在边缘写上自己的名字。
“你骂谁呢?你才脑子不好。”王翠萍一脚抵着门,一脚用力蹬地,身子前倾,大半重量放在门上,胳膊用力推,阻止林晚夏入内。
林晚夏这段时间经常出海,天天放网收网,拉杆收杆,胳膊一用力都能鼓起小馒头,力气比王翠萍大的不是一点半点儿,几乎不费什么劲就推着门板和王翠萍一起往后。
“你干什么?凭什么随便到别人家里来?”王翠萍怒不可遏,“江干部怎么会找你这种女人?!”
林晚夏有点无语,觉得跟她见识都掉价,“你都能随便拿我晒在阳台上的被子,我凭什么不能到你家来?”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俩谁也别惯着谁。
“林晚夏,你快来!”星星气得大喊,“她把我们被子都剪坏了。”
林晚夏已经强行进门,看见了屋里的情形,也是气得不轻。
她以为朱巧云就是小说中的极品,是真没想到极品更有极品高。
王翠萍把江肆年的被褥拆掉了外面的罩布,她把里面干干净净的棉花内胆铺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在比尺寸,想按照沙发大小做个棉垫子。
至于外面的罩布,被王翠萍剪成一块块的,用途很明显,打算当抹布。
即使林晚夏已经做好准备都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翠萍还是那句话,“凭什么说这是你们的被子,我在外面捡回来的。干部女人了不起?就能私闯别人家啊?我明天就让我们老张去机关告你们。”
“别明天,你现在就去吧!”林晚夏目光移向卧室,二话不说转身往卧室走。
王翠萍不明所以,“你想干嘛?”
林晚夏走进卧室,看见门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做针线活的箩筐,从里面拿出剪刀,到床边对着床单就剪了下去。
“啊!”王翠萍尖叫着冲过来,“住手!”
林晚夏嗤笑一声,一脚把卧室门踢上,从里面插上插销。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