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到了扬州才确认的,不敢瞒母亲,其实在去的船上,我就瞧着五弟不对劲。”
“哦,说说看。”
阿妮桑便一五一十地把陆云谏那时候的表现说给曾氏听了。
“那莹姐儿那时候对他是什么态度?”
“跟在京里没有异样,正所谓身在局中不知情,我与夫君都瞧出来了,莹表妹却没有察觉。”
“她是真没有察觉还是有意为之?”阿妮桑抬起头,对上曾氏略有严肃的目光。
“应是真没有察觉,在船上之时,莹表妹时时与我在一处,五弟那个时候一半练字学习,一半跟在李大人身边练刀法和拳脚功夫,有时连上来的时间都不多。”
曾氏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虽然她知道这桩亲事她反对没有用,但最起码她也要知道自己儿子是真的看明白了内心,还是被表象蒙蔽不得已为之。这决定着她今后对冯莹的态度。
“那你回到扬州后,观其二人有没有什么异样?”
“我就是看出来五弟的不对劲,所以才生出怀疑,问了五弟,没想到五弟直接承认了。”阿妮桑道。
“那莹丫头呢,他们俩,有没有,我是说有没有亲密的接触或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妮桑当然明白,曾氏是怕冯莹与陆云谏在冯家镇发生了什么所以不得不成亲。这个时候别说阿妮桑相信冯莹必不会与陆云谏有什么,就算真有什么她也不会说的。
看着陆云谏那热乎劲,她可不想做那恶人,若是自己在这边胡说八道,回头被陆云谏知道了,只怕连带他们兄弟感情都要受影响。
再者,阿妮桑也是极喜欢冯莹的,相对于洪氏、姜氏,她更喜欢跟冯莹来往。
于是,阿妮桑装做思考状道:“没有,莹表妹待五弟很是客气,要说有什么不同,只不象在京中那样不理不睬。倒是五弟一看到莹表妹就有说不完的话。”说完自己还乐了。
曾氏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冯莹耍了什么心眼,或是陆云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就成。
“既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他们两个在冯家镇那么久,虽说身边跟着那么多下人,但他们是主子,真要如何,下人哪里敢拦?”曾氏站了起来。
阿妮桑也站了起来。
“谏哥刚与我和你祖母说要娶莹儿的事,我想着这是件喜事,我晓得你应该看得出来,只是时机还不到,怎么也得谏哥过了秋闱再谈的。”
“是,儿媳知道,必不会乱说的。”阿妮桑明白,这是曾氏特意交待自己不要告诉其他人呢。
曾氏满意又交待了其他事,嘱咐其好好休息,带着人离开了。
阿妮桑坐回塌上,心中为冯莹高兴,没想到陆云谏竟如此着急,回来的第一天便说了。她也明白现在不能说出去的理由,就象曾氏想的,毕竟两人单独在冯家镇呆了那么多时间,若是一回来就大张旗鼓在讨论婚事,难免让人怀疑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来,与二人的名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