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了楼山白一军,他肯定不会吃这个闷亏。不过他们迟早都是要成为敌人的,现在提前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见她不慌不乱,梓涵也就不那么担心,只不过还是觉得有点意难平,“好不容易才让调查组的人动手,现在就放他们回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要不,要不我们找人……”
“强龙不压地头蛇,调查组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好的了。”聂合欢笑着打消她的念头,“行了,他们出来也好,有些事情我还得等他们出来才好办。”
“你是说……”
“嗯,现在就去安排吧。如果不出意外,我想陆家应当很快要办喜事。那时候,就是我这个失踪多日,生死不明的人出场的好时机。”
梓涵眼底多了几丝期待。
他们沉寂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准备出场了。
“大小姐,姑爷来了。”
梓铭的话让聂合欢有瞬间的错愕,在看到那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去看他的背,“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在这个时候出来乱跑?”
众人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祁贺任由她看着,嘴里还不忘调侃,“换做以前,你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有没有人跟踪我,会不会坏你的事。”
“……”怎么不疼死他?
见她羞恼的转过头去,祁贺赶紧凑过去,笑嘻嘻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想我吗?”
“……你能正常点吗?”不知道还以为他发情期,荷尔蒙分泌过盛呢。
好不容易才撬开她的心,烙了点属于自己的痕迹,祁贺越想越觉得激动,比之前的更加不正经。在她面前,他哪儿还有半点威严高贵可言,“我哪儿不正常?”
聂合欢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深深的无力感了。
“你要是再这样阴阳怪气的,我只能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了。”聂合欢假意咳嗽两声,换了个严肃的态度,“我是认真的。”
“你敢!”
祁贺吼了句,气呼呼的瞪着她。
要不是对自己的性别有深刻的认识,他还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女的,而她是男的。不然,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缠人,时时刻刻想着和自己黏在一起呢?
不过,这样的聂合欢,也不再是那个让自己喜欢的她了吧。
想通这点,祁贺一脸抑郁的咳嗽几声,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我来是想和你谈谈陆家的事情。”
就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没有觉得失落,聂合欢反倒更加适应这样的祁贺。
她不是那种以爱为天的人,不会觉得没了爱情,自己的人生就要坍塌。爱只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聂家。
至少目前是。
“陆家这事,宗义帮的人已经掺和进来了。确切的说,是楼山白插了一手。”祁贺本想抱着她,但碍于自己背上的伤还没好,不敢轻举妄动,“短时间内,宗嘉言是回不来的。”
他的离开,正好给楼山白机会。所以,对方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回来的。甚至很有可能,他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聂合欢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微微拧眉,“你的意思是,楼山白会让人在京城对宗嘉言动手?”
他在宗义帮很有威信,多年培养的势力又比宗嘉言要大,如果他成功了,宗义帮就会完全落入他的手里。而到那个时候,曾经绊了他一脚的自己,自然就危险了。
当然,她现在所担心的不是自己会遭到楼山白的报复,“巧芙也在京城,她……”
她和宗嘉言来往不多,期间的几次联系也都只是因为桑巧芙。她最关心的,自然是她。
见她如此把别人放在心上,祁贺不可避免的吃醋了,即便那个人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个女的。好在他还残存着几丝理智,知道自己跟个小孩子计较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只能假意不在乎,“宗嘉言也不是吃素的,他能在楼山白的手下稳坐帮主之位,就足以证明他这个人不简单。而且,桑巧芙对他来说也很重要,没有把握,他不会把她带在身边。”
如此看来,他身边倒是还算安全。
想通了这个道理,聂合欢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看到桑巧芙出事。
“陆凯歌和陆景同已经回到陆家,接下来他们的动作肯定是针对你。”说完了别人的事情,祁贺又说回到她身上,“虽然他们在明你在暗,形势对你有利,但是陆凯歌是只老狐狸,他不会次次都被你算计。”
这点聂合欢当然也清楚。
之前她是没有料到他们竟然那么大胆,直接设计炸死她。现在的她,可是绝对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