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喻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平静的说道,“只要权少不横加阻拦,我自然会心想事成。可凡事总有万一,我希望蒋家和权家不要因为一点儿小事而坏了交情。”
这里是海都,你居然想越过我在海都搞事?
蒋斯喻,你把权氏放在哪里?
狭长的凤目迸出一抹寒光,权慕天的脸再次阴沉下来,“你在威胁我吗?”
“我从不威胁任何人,但会保留对权太太说实话的权利。”
如果被她知道自己被丈夫的人跟踪了这么多年,她还会不会继续跟他生活在一起?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除非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
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蒋斯喻转身离去。
该来的总会来,可权慕天没有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是不是该告诉陆雪漫真相呢?
但是,让他怎么说?
压下纷乱的情绪,他回到了病房。
他进去的时候,看到魏蓓拉坐在床边,给陆雪漫喂粥,她胳膊上戴着黑色的孝箍,难道她母亲去世了?
闺蜜的状态很糟糕,除了陪着她,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胡萝卜似的手指拽了拽男人的一角,她低声说道,“老公,蓓蓓会在这儿陪着我,你回去休息吧。”
魏蓓拉脸色惨白,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权慕天明白女人的意思,微微点头,“我会让徐大姐过来,有什么需要就让她去做。”
“好。”
理顺她额前的碎发,男人望着她,目光柔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黄桃罐头。”
“你可以吃黄桃吗?”
管他能不能吃,可她已经肿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嘴里没有味道,就想吃那个……只吃一丢丢,你卖给我好不好?”
“好。”
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权慕天抽身拿了外套,又折回来拿走蒋斯喻送来的药,低声叮嘱。
“你的手机在床头柜里,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见男人真要走,她居然有点儿舍不得,撅着香肠嘴,挥了挥手熊掌似的爪子。
转眼间,病房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母亲病情恶化,在昨天凌晨去世了。魏蓓拉现在的心情很糟,根本没有睡意。
而陆雪漫浑身奇痒无比,想挠痒又怕留疤,实在痒的受不了也只能挠挠被单,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把勺子递到她嘴边,魏蓓拉轻声道,“再喝点儿吧。”
“嘴里是苦的,吃不下……”
白了闺蜜一眼,她把瓷碗放在桌上,“刚才你不是吃的请起劲儿嘛!”
“我不吃,他怎么肯走?”
其实陆雪漫不是非要赶他走,而是觉得他太忙了,需要休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权国秀和霍心怡一定会大闹一场。
尽管男人不说,可她清楚婆婆和小姑子的为人,被她们反咬一口都是轻的。
如果不是她病了,早就被拎回玺园三堂会审了。
那么多事儿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她真不忍心让他在医院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