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欲去后院看看。
卢氏小心翼翼地问,“娘,四弟还在柴房跪着呢,这都跪了一宿了,要不……”
“跪一夜就算完了啊?这混账东西,老娘这回不把他的黑心肝扒出来换成好的,老娘就不配姓李!”
她气哼哼地走了。
李文庆一直在柴房里跪了两天两夜,直到体力不支晕倒了,李秀琴才在老大李文清的央求下,把他放了。
此时的李文庆两腿都跪得又红又肿,根本起不来了。
还是李文清把这个不争气的四弟给扶回了屋。
李文庆躺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嚷嚷,都是侯氏那个扫把星,不是她与她那个混蛋老爹来搅闹,老娘也不可能会生气罚他!
“大哥,我一定要把侯氏休了,这个臭女人害死我了!”
他正愤愤不已地骂着,屋门被推开,李秀琴走了进来,一脸冷笑,“小四儿,你这么能耐,还真是老娘小看了你!”
“娘,我跟侯氏不合适,她长得丑,做事又粗鄙不堪,还有她那老爹,就是个搅屎棍,老来咱们家搅和!我再也不能容忍下去了,我……”
李文庆还在喋喋不休地埋怨侯玉芬,李秀琴却不愿再听下去,她打断李文庆,道,“行啊,既然你本事那么大,拿定主意不要侯氏了,我也不勉强,老话讲强扭的瓜不甜!”
说完,她指了指李文清,“老大,今儿个,你在这里做个见证,打这时起,老四与侯氏就和离了,但和离后,我认侯氏做女儿,她不能离开李家,还要继续留在这里,而且,我有言在先,我李秀琴是很护犊子的,有人欺负了我闺女,那我就得收拾他!”
“娘,您是糊涂了吧?”
李文庆很是不解地问。
李秀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欺负了我闺女,李家就容不下你,我已经让人把南山上的小屋收拾出来了,你现在就搬过去,你本事那么大,自然也不会稀罕李家的东西,所以,你净身出户,以后怎么过是你的事儿,吃什么喝什么,你自己赚去!与李家无关!”
说完,李秀琴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见身后还没动静,她扭头瞪李文清,“老大,连你也不听老娘的话了!”
李文清忙走到床边,不由分说就把李文庆从床上拖了下来,然后又招呼了俩雇工,要他们把李文庆送去南山。
李文庆挣扎着不肯去,被李秀琴狠狠甩了两耳光,她骂道,“混账东西,老娘几年没打你,你真当老娘没脾气了吗?老娘管着你吃,惯着你花,还惯着你欺负人啊?觉得侯氏配不上你,行啊,你出去,找个能配得上你的给老娘瞧瞧!滚!”
她狠狠踹了李文庆一脚,疼得李文庆龇牙咧嘴,却一声儿不敢吭。
他看出来了,老娘这回是真生气了,往外赶他也绝不是开玩笑!
李文庆被送走后,家里总算消停了下来。
侯氏也在第三天后,被李秀琴允许下地干活了。
这天天从早上起就有点阴沉,像是要下雨。
李文清跟雇工把豆福都拉走了,分头往城里去送。
家里只剩下李秀琴与几个儿媳。
老大媳妇产期将近,李秀琴不让她再到处忙活,只在屋子里给小婴儿做做针线活儿,缝个小被子,小褥子啥的。
买来的俩婆子一个负责给卢氏做小灶饭菜,一个负责给老大一家洗洗衣裳,缝缝补补啥的,老大这一家子倒也安安静静的。
老二媳妇怀孕五个月了,这会儿也显怀了。
李秀琴说了,等她快生的时候,也给她雇俩婆子伺候,让她眼下还是得多动弹动弹,以防胎儿过大,生起来不容易。
如今家里能干活的也就侯氏了。
所以侯氏从早忙到晚,一时儿都不能得闲。
卢氏曾偷偷跟婆婆说,娘,不然让我屋里的那俩婆子去厨房帮帮四弟妹吧,她一个人太忙了。
李秀琴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