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降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铁栏杆被焊死在了窗框上,金系异能又不能使用。
这难不倒顾虞。
她将随身带来的从一种藤蔓植物上剥下来的坚韧树皮绕着窗框缠绕了几圈,又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将它们拧紧,很快地,它们就变形弯曲。
顾虞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悄无声息地缓缓落在了屋内。
然后她警惕地打探了四周的情况,确定屋子里再无其他守卫或者精神力监控,这才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走到了沈星降面前。
“还好吗?”她问。
沈星降痴痴的看她——只不过十天没有见面,他原来已经如此的想念她。
她没得到回答,并不再多言。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刑具带来的创伤——还好,都是些磋磨人的细微伤口,没有感染的情况下暂时影响不到生命体征。
她从腰间的暗袋里掏出工具伸进刑具的锁扣,几个来回,便去掉了他身上那身铁蔷薇倒刺。
然后搀扶着他站了起来。
沈星降跪了太久,一个踉跄就跌入了顾虞的怀抱。
他根本没有在意。
只是仰头看她。
仔细勾勒她的轮廓。
他没有弄错……她还没有完成转化……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顾虞。
顾虞挑眉:“认不出我是谁了?他们给你用了什么刑?”
沈星降连忙摇头。
他想问她好不好。
他想问这十来天她是怎么过的。
他想问自己骗了她这么久,她生不生气,能不能原谅他。
可是事到临头,千言万语反而说不出口。
嗓子里像是被什么塞住一样,干涩无声,一个完整的字眼都蹦不住出来。
他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泪水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