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窦月英赶紧抓住她的手,“别喝,外面的茶水都别喝,里面说不定有东西。”
谢清瑶放下茶杯,“嗯,不喝。”
她如今学医,懂得分辨各种药材,对气味也极为敏感,茶水里是否有异样,大抵还是能判断出来。
眼前的茶水只是普通的茶水。
“阿英,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你让我救你,是发生了什么?”
窦月英抹了抹眼泪,终于冷静下来,诉说自己最近的遭遇。
“长宁侯府世子一直在纠缠我……”
那根本不是正常的追求,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狩猎。
“他三番四次尾随我,还接二连三制造偶遇,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我到哪儿都可以碰到他。”
“每逢宴会,世子他都会当着众人的面说些暧昧的话,让人误会我们关系匪浅,好事将近。”
“他似乎将我圈定为他的所有物,我若跟别的男子不小心对上一眼,或是说上一句话,他就会在所有人面前冲着我大发脾气,斥责我不守女德水性杨花!”
窦月英从来没见过如此自大又疯狂的人,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时候就变成他的所有物了?
“我跟他根本毫无关系,可是无论我怎么拒绝他,他都像听不进去似的,只会变本加厉,行事越来越过分。”
“姚岱被人打了一顿,我知道,那肯定是世子做的,他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子靠近我。”窦月英语气急促,透着愤怒。
谢清瑶都快听不下去了,心道这什么玩意儿?长宁侯府世子?他当自己是皇帝吧?
无法无天了都。
然而接下来的话更是刷新了谢清瑶的认知,原来有的人还可以更无耻。
窦月英:“世子到我们尚书府提亲,我父亲拒绝了他。”
“从那之后,我发现我被人跟踪监视了,暗地里总有双眼睛盯住我,我去哪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世子他都知道。”
“他还买通茶馆小二,在我的茶水里下药,要不是我留了心眼,怕是要中招了。”
“不仅如此,我在宴会上无端被人泼湿衣裳,去换衣裳时,世子忽然闯进房间,我翻窗出去才保住清白。”
前日窦月英发觉长宁侯府的人买通了尚书府的马夫,在马车上做了手脚,猜测世子是打算制造事故,然后来一招英雄救美,好让她动心呢。
窦月英被逼得无处可逃,时时刻刻都像被毒蛇盯住,窒息,恐惧。
她不敢出门,不敢参加宴会,也不敢跟异性说话。
整个人被折磨得都快要疯了。
“查不到实际证据,抓不住世子的把柄,他又贵为世子,父亲母亲根本奈何不了他。”
得知谢清瑶回来,窦月英无助之下,只能求助于好姐妹了。
“事情我已经清楚。”谢清瑶拍了拍窦月英的肩膀,“阿英,你先回府中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想,长宁侯府世子就交给我吧。”
窦月英红肿着眼,“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连我都有些瞧不上自己,竟然被个无耻之徒逼到这个份上。”
那何止是无耻,简直是变态。
谢清瑶在心里骂了句。
不过对付变态嘛,自然要用非比寻常的手法。
谢清瑶道:“不麻烦。”
长宁侯利用卢老板雇人去杀她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呢。
卢老板被策反的杀手重伤弄没了命根子,回头就让人取他性命。
而长宁侯这边,先拿他的儿子开刀。
待窦月英走后,谢清瑶招手,墨竹俯身侧耳,听完她的吩咐面色有点古怪。
夫人这有点损啊。
谢清瑶笑道:“给他一点教训当作前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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