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一下呆住了。
伴随谨德帝多年,还是头一回见陛下对一个人这般维护纵容。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清瑶,心道这位可真是了不得。
得到谨德帝的口头保障,谢清瑶仿佛获得了一枚免死令牌,顿时神气足了。
“谢陛下隆恩。”
谨德帝沉吟道:“你在府里也是这般跟祁昀说话?”
不知不觉就把人带到她挖的坑里面。
谢清瑶语气轻松地道:“那自然不是,都是侯爷哄着我。”
“……”听听,这得瑟的语气。
谨德帝扯了扯唇角,让曹公公送谢清瑶出宫。
一阵子的功夫,曹公公回来,低声道:“安国侯夫人性子纯善,有颗赤诚之心。”
谨德帝站起身,“是啊。”
“朕方才就在想,若她是朕的女儿那该多好。”
这偌大的皇宫就不会如死水一般,沉闷,阴暗,充满算计了。
……
谢清瑶自请去芙州,太子也是。
听闻消息,皇后便食不下咽,脸上挥不去的愁容。
永乐公主陪着她,半晌,她缓缓开口:“母后,您好歹吃点,省得饿坏身子,太子哥哥还没去芙州,恐怕您就要生病了。”
皇后拧着双眉,“芙州瘟疫之地,你皇兄他去了那边,万一感染了疫病,叫本宫如何是好?”
“本宫知晓他是在尽太子之责,背负身上的担子……”
只是,只是她不仅仅是一国之母,她更是一位母亲。
担忧自己的孩子遭遇不测,寝食难安。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太子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起码他无需承受这些,平安就好。
“母后。”永乐公主拿帕子给皇后擦眼泪,“别哭了,待会太子哥哥过来瞧见,该难受了。”
永乐公主想到谢清瑶之前的提醒,邀请她到山庄泡温泉,因为这一茬,刚好打消了她去芙州泡温泉的计划。
否则现在她该身处芙州,被困在那座疫病肆虐的孤城了。
这会是巧合吗?
谢清瑶不可能未卜先知,若真是她早早预料到芙州会有瘟疫,她就比钦天监还要厉害了。
不,不会的。
要谢清瑶真预料到,就不会让薛家人到芙州开茶馆了,还开得那样疯狂。
据说一个小小的芙州,薛家开了二十多间茶馆,那架势似乎要将芙州百姓的茶水都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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