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程性子随了泰安伯,不是个能安心念书习武的。
不过,他爱说爱笑,手面又大方,在京城里也很是吃得开。
泰安伯养了外室的事儿,还是他先知道了,告诉了泰安伯夫人的。如今泰安伯要把外室接回来,沈明程头一个就不能答应——打死他也不能接受有个青楼女人当庶母啊。
梗着脖子跟泰安伯吵了一回,彻底惹恼了泰安伯。泰安伯夫人能把自己丈夫脸挠花了,可放到了沈明程身上,也只有挨揍的份儿了。
当泰安伯夫人哭着“我的儿”赶回去的时候,沈明程正凄凄惨惨地趴在床上,床边立着两个漂亮的丫鬟在给他上药。
沈明程呼痛不已,一张俊脸刷白刷白的——泰安伯命人拿着棍子打的,他下半截身子都被打得鲜血淋漓的了。
泰安伯夫人一看他这样儿,心疼得抱住了沈明程大哭,一口一个我的儿。
沈明程本来就有伤,被这么一抱,碰到了伤处,直翻白眼,冷汗都下来了。
还是两个丫鬟劝着泰安伯夫人,一面连说带拉把她扶到了窗下的靠背椅上。
“他竟敢下这么重的手!我跟他没完!”泰安伯夫人流着眼泪问道,“他还不让人给你请太医?如今人呢,是不是又往那个狐狸精那里去了?”
见儿子低头不说话,泰安伯夫人站起来恨声道,“我去找他!不能让他这么嚣张!”
如今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娘家人还没死绝了呢!
一阵风似的,叫了心腹点起人马,泰安伯夫人斗志昂扬,带人去抄泰安伯的外宅去了。
至于儿子,同沈明珠一般,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
第9章做什么跟她丈夫过不去呢
靖安侯下了朝回到家里,才换了日常的衣裳,还没来得及喝水,定国公府那边就有人来传话说,老太太有请了。
来的是江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心腹王嬷嬷。
“老太太有什么事?”接过了丫鬟送上来的水,靖安侯抿了一口,轻描淡写地问道。
他与定国公兄弟二人,与姨母兼继母江老太太都只是面子上的情分罢了。
没什么事儿,江老太太也不爱叫他们到跟前去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