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瑜警惕的目光下,穆野风的眸光变得愈发冷漠。但很快,他眼底的神情又浮现出了一抹仿佛疯癫般的痴情。“我知道自己恶贯满盈,也知道你清清白白……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喜欢你,你就必须要属于我!我让你活你就得活,我让你死你就得死!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认命吧。”“不……”唐瑜下意识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你说什么?!”唐瑜的这句话仿佛是激怒了穆野风。他猛的站起身来,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死死盯着他。“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我离开的时候只带上了你!你竟然说我不喜欢你?!”唐瑜深吸一口气,声音发冷。“你根本就不是离开,而是潜逃,你离开国内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也不是自愿来这种鬼地方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在很久之前,唐瑜也误以为穆野风是喜欢他的。只是后来白祈言变了之后,他就慢慢的想明白了。如果有人以爱的名义实施伤害之行,那就说明这份爱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穆野风从来不是在爱人,而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唐瑜这句话刚说完,穆野风就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穆野风你干什么……”唐瑜喘不上气来,下意识的挣扎。穆野风与他对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一般。他声音阴鸷的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不是白祈言?”“咳……咳咳……你放开我……”“是白祈言告诉你的,对吧?你最开始想到的,也是给他打电话……”因为呼吸困难,唐瑜的脸色已经涨红,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跟……跟他……没有关系……”在他即将窒息的最后一刻,穆野风猛的甩开了手。唐瑜重重的跌在地上。穆野风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我出了国就什么也做不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听到他的死讯!”“你在发什么疯?!”唐瑜被惊得不轻,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你跟我两个人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我给他打电话,只是顺手的事而已!”他之所以不报警,是因为在他的内心当中,是不太相信警察的。穆野风、乃至于整个穆氏集团兴风作浪数十年,若说头顶上没有保护伞,他绝不相信。更何况,在穆野风最初强迫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报过警了。至于为什么要给白祈言打电话。是因为他的手机被穆野风给拿走了,除了白祈言的号码最后面有六个零,极其好记之外,他根本想不起其他人的号码。在唐瑜惊恐的目光之下,穆野风换了一副表情,突然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如果白祈言和那个该死的顾疏寒都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变得像以前一样听话?”唐瑜寒毛倒竖。这一瞬间,他突然丧失了理智。“穆野风,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不是要杀人吗?行!我赔给你一条命!”话音刚落,他骤然站起身来,狠狠的将自己的额头撞向桌角。“砰”得一声。鲜血四溅!丛林中的虫鸣声还是那么吵,但穆野风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唐瑜却在意识即将消散之时,扯开唇角笑了。他突然发现,自己与穆野风之间的纠葛,从来都不是感情纠葛。而是被强权压迫的弱者与强权者之间的顺从或对抗。同样的关系公式,只能套用到狗和主人、亦或是奴隶与奴隶主身上。他们从不相爱。穆野风也从不爱他。——而在另一边。顾疏寒正带着满脸愤怒的白祈言吃大餐。自从他往白祈言身边派了十几个保镖之后,白祈言就一直维持着这种义愤填膺的状态。不过好在,白祈言的底线是非常灵活的。就比如说请他吃一顿大餐,他的愤怒就会减少一点。满足他某个无理要求,他的愤怒就会再减少一点。顾疏寒发现白祈言其实是个不太会有情绪的人。他的情绪表达,往往是为了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他的这种目的,往往也不会踩到顾疏寒的底线,就仅仅只是一些生活上的小事而已。两人面对面的坐在餐桌边。顾疏寒戴着一次性手套剥虾壳。白祈言则是愤怒的吃着虾仁,报仇雪恨般的干饭。顾疏寒剥了一小碗虾仁之后,从容的摘下一次性手套,抬眼看他。“差不多可以了,再装下去,就不像那么回事了。”白祈言只顾着埋头吃,压根不回答他的话,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顾疏寒:“哎!你听力应该没问题吧?我说真的,没有歧视你的意思,要不咱们找个时间去医院测一下听力?”“我不聋。”白祈言立刻抬头回答了他的话。顾疏寒却有些不相信。“那你说一下,我第一句跟你说的什么。”“……”白祈言:“没听到。”顾疏寒:“……”如果是以前的话,顾疏寒压根不会跟他较真,没听到就没听到吧。但现在毕竟是事关安全的大事,该交代的一定要交代明白。他倒不在意白祈言会不会因为几个保镖而生他的气,就算生气了,有空了哄回来也一样。他担心的是白祈言会因为不喜欢保镖,从而做出主动甩开保镖的行为。想到这里,顾疏寒用中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你给我听着……”“哎?疏寒?”听到熟悉的声音,顾疏寒一愣,一抬头就看到餐厅里相携而入的两道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是他爸妈!顾疏寒看了看白祈言,又看了看朝这边走来的父母,瞬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喜欢绿茶猫猫撩欲缠,任性漂亮腰又软()绿茶猫猫撩欲缠,任性漂亮腰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