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大军的先行部队足足有三万,其中一万骑兵,两万精锐步兵。
整齐而有序地行走在黑暗中,连成一串的火把像是天上的星辰,绵延不绝。
整个行军队伍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有盔甲碰撞,以及马蹄踩踏大地的声音。
与西南土司在丛林中作战,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否则就会惊扰密林中的动物,蚊虫,平白耗费功夫。
所以西军向来肃穆!
种应安见到这一幕,眼中不由地出现一丝骄傲。
“我西军世代镇守西南,没有与蛮人交手的机会,
如今社稷有需,我等身为勋贵,自然前赴后继,竭尽全力,不敢懈怠。
这是我等勋贵的责任。”
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自远而近,快速袭来。
种应安看向远方,只见一黑甲军卒快速奔来,在种应安身前三丈下马,沉声说道:
“侯爷,沈子材来信一封。”
“拿来。”
种应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这么快又来一封信,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脸色难看的种应安接过信件,气力涌动,封蜡顿时炸开,一张信纸滑落。
种应安将其拿在手里,亲兵将火把靠近,照亮上方的文字。
时间一点点流逝,种应安的脸色愈发怪异,看着上面的文字怔怔出神。
“这。。。这沈子材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是另有隐情还是连日的征战让他失去了心智。”
有了工部耽搁的七天,西军一部俨然已经成了谋划中最仓促的部分。
原本定下的二十五日内赶到北乡城,如今要大幅度提前,这让他一点时间也耽搁不得。
只见种应安气息滚动,手中的书信轰然炸成了粉末,随着秋风飘散,
只见他眼神冷冽,冷冰冰说道:
“你沈子材自为家奴,某种应安可不是。”
“你去回信给沈子材,让他维护好通道,
大军将在明日通过,若是出了岔子,
这北乡城本侯也不去了,定要将他斩杀在梁境,以儆效尤。”
先前送信的军卒道了一声“是”后,便匆匆离去。
种应安身旁又出现了一匹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名黑甲军卒,看起皮肤倒是十分年轻。
“父亲,如此口吻,是不是有些不妥。”
此人是种应安的大儿子种黎,如今年满三十,此行跟随种应安去往西北历练。
平西侯瞥了一眼自己这大儿子,他哪里都好,就是不会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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