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而过的时候,多爷手捧水壶,抬头望天,满是唏嘘:“哪有什么一帆风顺,总有人在背后替你默默付出不是?”
何金银原本就有些愧疚不安,闻言更加内疚不过,总觉着哪里不对
“这一桩桩、一件件别辜负了真心待你的人!”
多爷没再搭理他,唉声叹气、连连摇头,踱步往办公室走去。
身后何金银猛然回头:“欸、不是!多爷!您怎么知道我今儿是来填写参团志愿书的?”
再看多爷,身形猛然一滞。随即装作没听见似的,一改往日里的懒散,“身形矫健”,抢步闪身就蹿进了办公室。
守在窗户后面,看着何金银离开公安大院,屋内的两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多爷往沙上一靠,盯着天花板目光涣散:“这小子现在不好糊弄了,差点儿给爷栽进去”
孙大圣此时哪里还有刚才的怅然模样,一挑大拇哥儿:“说明什么?他是块干侦讯的材料!再练练,纠察队帮咱们培养人才多爷,高!攻下三路、不如攻上三路!”
多爷重新摆上一副说教者的架势:“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要是你,就趁势撺掇这小子在纠察队内组建团支部,文件上不是说三人即可成立支部么”
正要得意洋洋的往下说,就被孙大圣一把拦住:“多爷,我们不搞内斗。我这人虽然粗俗了些,但也知道文化人说的‘君子之争’。那样就不是在帮荣哥儿,是在害他!”
自觉失言的多爷连连拍嘴,为了缓和气氛,调笑着说道:“是是是,这下你安心了吧?收了心,总比当初你计划着给荣哥儿介绍个小媳妇儿这种损招强吧?”
虽然有意站好休假前的“最后一班岗”,奈何郭秘书的二手烟太呛
何金银回到南锣大院时,就瞧见傻柱正在中院里练颠锅。熟能生巧,架势有模有样,只是装满细沙的炒锅怎么看怎么眼熟
“荣哥儿!”
傻柱放下这口“沙锅”,兴冲冲的跑过来,见何金银盯着那口锅,一挺胸脯:“放心,都是挑拣过的细沙,完事我再给你重新洗涮一遍就得!反正你一天天不着家”
“二叔呢?”
傻柱正要扭头冲北房里喊叫,被何金银一把拦住。
屋内,听完何金银“返乡行程”的何大清眯着眼、吊着脸、沉默不语。反倒是少年傻柱跃跃欲试:“爹!我打小儿就生在北平,还没出过几回城呢!刚好赶上,要不”
“胡吣!好好去颠你的锅!”
“颠锅、颠锅,就知道颠锅”
傻柱嘀嘀咕咕的被撵出去,何大清连点三支卷烟,这才轻咳一声:“既然已经分家,我就没想过再回去明儿你带着傻柱去吧我,就不回去丢人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何金银还是好奇不已。
当年究竟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