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岑问,“韩老弟,这么确定的?我跟这个不争气的可是从小见过不少新奇玩意儿的,你就这么肯定我俩从来没见过?”“那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王大哥王二哥,倘若我做出来的这种玩具,你们从未见过,然后发自内心的觉得它很好,就算你们输了,然后你们得完成我一个赌约。”王高岑挑了挑眉,“这些东西可只凭我们一家之言,倘若我们不承认,你岂不是拿我们没办法?”韩子瞻笑着说,“君子之约。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王大哥可敢应下小弟这个赌约?”王高岑稍微一思索,通过韩子瞻的人品,觉得他应该不会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于是便应了下来。“这有什么不敢的。那韩老弟你想赌什么?”这下轮到韩子瞻犯难了,他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倒是没想,好有啥想要的。于是他纠结片刻,目光撇到自己身边站着的这个小人。心里有了计较,然后笑着对王高岑说,“这样吧,王大哥,倘若你们输了,那我弟弟以后的衣服就归你们承包了可好?”王高岑一听这要求,心里踏实了的瞬间,又觉得韩子瞻这个人很实在。只不过这么一个小孩子的衣服,就算管他一辈子又能花多少钱。于是王高岑挥了挥手,十分大方的说,“这样吧,以后你们兄弟俩的衣服都归我们管了,只要出现什么好衣服,我们立刻通知你们过来挑,你们想穿什么穿什么,都算在我们哥俩头上。”听到这话,韩子瞻笑出了声,“这可真是破费了。”然后他扭头对着站在一旁的萧翊钧示意。“萧萧,还不谢谢你这位大伯,他可是要管你一辈子衣服的人。”萧翊钧终于摆脱了他工具人的身份,听到了哥哥在cue他,十分听话的上前对着王高岑作了一揖,“多谢王老板。”王高岑笑着摆手,“别别。别着急谢,是输是赢还不知道呢,现在说谢未免也太早了些。”“那王大哥你想要什么呢?”韩子瞻问。王高岑面对一个大夫问这种话他能求什么呢?当然是求健康求平安了。于是他说,“要不这样,既然我包了你们兄弟俩的衣服,那要不韩老弟你以后就包了我跟这个没出息的,身体健康如何?”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就是给我们没事把把脉,要钱我们照出,我们也不缺这点钱。”韩子瞻再次经历到了有钱人的洗礼,然后无奈的一笑。“倒不必如此,这样吧,以后王大哥王二哥你们俩身体健康就交给我了,谈要钱什么的就伤感情了。”说着说着,韩子瞻话音一转,“再说了,这件事情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说对吧?”说着说着几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韩子瞻临走向王高岑讨了一个心灵手巧的工匠回药庐。他虽然能画图纸也能做出来,但是要他从木板开始,一点一点锯,一点一点磨,也着实有些难为他了。更何况他要做的不是一件是好多件,而且还是好多份。毕竟别的孩子都有了,自家的宝贝弟弟怎么能没有呢?当然也要安排上。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呀,不能只给一个孩子呀,药庐里还有俩孩子呢。韩子瞻跟那名工匠说了一下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让他去准备了。……韩子瞻领着萧翊钧回到药庐,发现里边运转一切正常,该给人看病的正在给人看病,该认真学习的正在认真学习,有没有他都一样。他欣慰的同时,又有一丝丝失落。不过他没太焦虑这些问题,跟人打过招呼之后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铺开纸研墨,就准备画一些小玩具的图纸。最简单的就是那种可以上弦的转几圈就可以跑的小车,或者拧几圈就可以跳的青蛙。或者是那种小车尾巴上栓根线,用力一扯他就可以自己呼呼跑出一小段距离去的那种。这些做起来还比较简单,里边的小零件儿倒也没那么复杂,比较好上手。萧翊钧也没回到他的专属位置去看他的书,毕竟他那一大摞书,光看是没有用的,还要悟,还要明白才好。看着哥哥做他嘴里说的那些小玩具,对现在的萧翊钧来说更加重要一些。于是萧翊钧乖乖坐在了平日里病人看病的那张椅子上,乖乖的看着韩子瞻画画。虽然韩子瞻弄的这些东西,他看的有些懵懂,甚至韩子瞻标的一些东西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总能感觉出一份不明觉厉。韩子瞻画着画着有一个地方有些记不清了,思索该怎么下笔,然后一个抬眸就看到了好像一只猫猫的宝贝弟弟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大眼睛里水汪汪的,真的是萌死个人了。韩子瞻忍不住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被突然揉了脑袋的萧翊钧,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把头一歪冲着韩子瞻露出一个微笑,真的是又乖又甜了。韩子瞻的胸口反复被一种叫萧萧的箭给射中了。他笑着最萧翊钧说道,“萧萧,坐在这里无不无聊,能看懂吗?”萧翊钧摇了摇头,十分诚实的说,“不无聊,哥哥,不过我确实是看不懂。”于是韩子瞻就让萧翊钧挪了挪椅子坐到自己身边,然后开始跟他讲解自己画出来的这些东西的原理。虽然萧翊钧没有学过物理什么的,但是他听着韩子瞻说的那些都十分有道理,虽然还是有些懵懵懂懂的,但能感觉出这是一名很高深的学问。突然间,萧翊钧就想到了哥哥在张家村做的那个东西,竟然能炸出一个坑来。虽然当时哥哥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人追问这个东西,但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其他人觉得这是神迹,但萧翊钧觉得这是人为的,这是哥哥做的。那个东西就像面前纸上画的这个东西一样,都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萧翊钧突然好奇起了韩子瞻的身份。好奇起了韩子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究竟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他为什么对这些东西都这么了解,而且会一些别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自己手里的那些书随便一本放出去都可以引万人哄抢。尤其是落到皇室手里,那简直是能掀翻所有人的存在。可是哥哥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了自己,而且不是一本,是一摞。这些书他都大致的翻过了一遍,剩下的那些没有一本是不好的,几乎可以说版本都是精品,不比那自古流传下来的各种经典差。可是如果真的真有这种书,为什么市面上没有流通,有的只是哥哥手里这几本?如果真的是哥哥从外面买的话,皇室的书库里不应当会没有这种书。萧翊钧虽然没有在这方面多纠结,但是他能够感受出一些细微的微妙之处。听人说,哥哥也不是这个镇子上的人,从来也没人知道哥哥究竟来自哪里。而且自己哥哥的医术未免也太过惊人了一些。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这里待的这些老大夫的医术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哥哥的。哥哥年纪也不过十七岁的样子,这个年纪放在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哥哥身上,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太学里跟太傅斗智斗勇呢。一颗怀疑的种子在萧翊钧心里扎了根。萧翊钧悄悄抬起头看着正对自己讲解小玩具的韩子瞻。在心里忍不住偷偷问了一句。哥哥,你究竟是谁?可能是萧翊钧的目光,太过炙热韩子瞻,感受到之后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问萧翊钧,“萧萧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哥哥看,是哥哥刚刚画画溅到脸上墨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