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韩子瞻妄自菲薄,但什么病找什么样的治疗方法,都是有说头的。像这种器质性的病变,相对中医还是西医,更有发言权。不过在这个年代,韩子瞻也没法去找什么西医。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能力让这个人活下去。虽然他不明白一个身体孱弱的心脏病人,为什么躺在这荒郊野外?但是。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只能救人呗。韩子瞻的车厢里没有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于是韩子瞻招呼车夫把人扶到车厢内,就让车夫拐到往附近的镇子上走去。虽然没有药,但是韩子瞻可以给这个人扎针来缓解他的病症。虽然马车晃动的很厉害,但是韩子瞻眼疾手快,手还稳,这一点倒是难不倒他。韩子瞻看着这名男子的杵状指,忍不住咋舌。这个时候就要呼叫系统了。“小六九小六九你在吗?”系统说,“宿主有什么事?”韩子瞻一副奸商模样对系统说,“你来活了。来来来,我们一起给人治病的日子来了。你扫描一下还是说探查一下,这个人的心脏病是属于什么类型的?”系统,“……”系统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一时间也被韩子瞻这个操作给骚的不行。韩子瞻见系统没有动静,催促它,“快点儿啊,干嘛呢你?不要消极怠工啊。你别忘了你系统运行还是要靠我成功的值呢,我赚的多你得到的才多……快点,你想想分析一下利弊,不要偷懒,快点干活……”系统过了一会儿,从那冷冰冰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奈,它说,“此人是先天性心脏病。”这下子轮到韩子瞻无语了。韩子瞻对着系统说,“我谢谢你的概括。我不仅知道他是先天性心脏病,我还能知道他属于左向右分流型的心脏病。你能说仔细一点吗?我想知道的是它是属于房间隔缺损,室间隔缺损还是其他什么类型的心脏病?病情程度如何,我要想听概括,我需要你给我说吗?真的是……”先天性心脏病一般分为三种类型,无分流型,左向右分流型,右向左分流型。韩子瞻能分析出这个人是属于左向右分流是因为。这个男人他的嘴,他的手都出现了青紫。无分流的话,病人的临床表现症状不会产生紫绀。也就是嘴唇手四肢之类的发紫。因为右向左分流,一般症状都比较严重,很少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古代,那更是难如上青天了。所以剩下的就只有左向右分流这一种。不过具体属于哪种?问题韩子瞻确实是没法分析出来的。因为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就证明他的心脏病不算特别严重,至少以前是不严重的。有些先天性心脏病人几乎与常人无异。如果不是查体,几乎是发现不了的。系统听着韩子瞻在吐槽自己。也没有任何反应。韩子瞻又对系统说,“你快点说说呀。又不妨碍什么,就算你跟我说了,我也没法给他开刀做手术呀,我能做的还是就是给他扎个针开个药。快点快点说,堂堂系统不要这么小气。”系统:“……”系统最后还是顺应了韩子瞻的意思,说,“病人属于房间隔缺损,位置在冠状静脉窦的前下方,缺损下缘邻近二尖瓣环,伴有二尖瓣裂,二尖瓣大瓣分裂,造成二尖瓣关闭不全,使左室心室血流与左、右心房交通。”系统说完了。然后轮到韩子瞻,“……”韩子瞻听完之后不得不感慨,西医跟中医果然是有壁的。他的知识储备量不允许他对系统透露出来的这一段话有什么见解。韩子瞻清咳了一声,问系统,“你那儿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方子或者书籍之类的治疗他这种病症的?做个交易呗~”于是,在韩子瞻捂的心口,马上要犯心脏病的情况下,系统赚了一大笔。韩子瞻得到了书籍。系统得到了医德值。韩子瞻看着系统给自己的那几本书,心肝都在颤。这玩意儿可比当初跟系统对的那些兵书谋略之类的贵多了。虽然他心里有数,当初为了救萧萧就花了好几万。但他没想到,为了一个陌生人,他又搭进去了3万。韩子瞻现在感觉自己不仅两袖清风,简直债台高筑。虽然说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但是被密密麻麻的虱子爬满全身,这也是很可怕的。他还想有生之年回去跟自己的家人一起生活呢。这么一算,简直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韩子瞻甚至在想他该不会给系统当牛做马,几百上千年吧。虽然系统说让他回去可以回到车祸还没发生前。但是真的隔了太长时间的话,那自己回到那里岂不是就像一个外来者。跟那个世界格格不入,生活在那儿也恍如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想想就让人崩溃。韩子瞻给男人扎完针。他看着这个男人就忍不住的肉疼。在心里期盼他一定要好,不能让他白瞎了这些医德值。萧翊钧在一旁看着自家哥哥,终于忙完了。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于是十分体贴的问,“哥哥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这么多?还是说这个人的病不好治,治不了?”虽然萧翊钧说的是实话。但韩子瞻仿佛被扎了一刀。韩子瞻也不能说自己脸色白是因为肉疼,因为心疼。于是,韩子瞻只能说,“因为他这个病确实不好治,甚至说没法治。我能做的就是让他尽可能的多活些时日。如果说治愈他,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萧翊钧皱着眉头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连哥哥都没法治,这人到底得什么病啊?他心里有疑惑,于是也就这么问了。韩子瞻就借着这个机会给萧翊钧科普了起来。萧翊钧听着韩子瞻说人的心脏又分为什么什么地方,这个左心房那个右心室。作者有话说:有点颓,明天停更一天,透口气抓药虽然萧翊钧没见过人的心脏,但是听到哥哥这么一讲解,他脑海里仿佛也浮现出了心脏的模样。但是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哥哥知道的这么清楚?据他所知,如果一个人的心脏被挖出来,那一定是活不了的。但是哥哥却知道的这么清楚……萧翊钧相信自家哥哥的人品,肯定不可能去做出杀人或者损坏他人尸体,这种没有道德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又在萧翊钧的心里埋下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但是面对哥哥的这些异常,萧翊钧却不敢开口问。因为他怕他开口问了之后,哥哥就会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他接受不了这种意外,他宁愿装糊涂,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能这样安安稳稳继续下去,他就觉得很好。韩子瞻给萧翊钧科普完,还问了一句,“我说的清楚吗?你能听懂吗?”萧翊钧点了点头说,“大概是听懂了的。”韩子瞻伸手摸了摸萧翊钧的脑袋,夸了一句,“孺子可教啊,脑袋聪明就是不一样。”马车在韩子瞻一句一句夸赞萧翊钧,萧翊钧飘飘然的情况下,慢慢驶入了最近的县城。把车夫把车停到了一家客栈门口。下马车之前韩子瞻把这个男人身上的针给收了。韩子瞻让萧翊钧去定了三间房。然后跟车夫一块儿扶着这个人下了车。把这个病人安置好后,韩子瞻让车夫在旁边看顾一会儿,韩子瞻要去药馆给这个病人抓药。临走前,韩子瞻让店小二送上来纸笔,把药方写好后就领着小跟屁虫弟弟一块出门了。这个县城跟韩子瞻所处的那里差不了太多。